第25章 番外 偏执的正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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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视角)

他们说我有病。

也许他们是对的。

当我第一次在病床上醒来,看见沈屹站在逆光中的那一刻,某种疯狂就在我心中扎根。

他们称之为“偏执”

,我称之为“认知”

——我知道,这个人将改变我的一生。

他们不明白,在遇见沈屹之前,我活在一个所有情感都可以被定价的世界。

爱是交易,忠诚是筹码,信任是愚蠢。

然后他出现了,用那双冷静得像手术刀的眼睛剖开我的防御,告诉我疼痛可以被治愈,但不是以我熟悉的方式。

今天早晨,我醒来时沈屹还在睡。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恰好落在他左耳的轮廓上。

我伸手,指尖在离他皮肤一厘米处停住——不再像从前那样必须触碰、占有、确认。

我学会了新的方式:注视,理解,等待。

“你醒了。”

他闭着眼睛说。

他总是知道。

“嗯。”

我收回手,“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转身面对我,右耳自然地朝向我的方向:“很好。

没有眩晕。”

这是我们每天的仪式。

我问,他答。

简单,却比任何商业谈判都更重要。

他们说我变了。

从那个不可一世的白家少爷,变成会为另一个人泡茶、记医嘱、学习手语的傻瓜。

但他们不知道,不是我变了,而是我终于找到了值得认真对待的事物。

在公司,他们称我为“白总”

,敬畏我的决策和远见。

但只有我知道,每一个大胆的商业策略背后,都有沈屹理性的分析;每一次危机中的镇定,都源于知道回家后能靠在他的肩上。

今天下午,我提前结束会议,去研究中心接他。

透过实验室的玻璃墙,我看见他正在指导一位年轻的研究员。

他微微侧着头,全神贯注地倾听——用他唯一能听见的右耳。

那个姿势曾经让我心痛,现在却让我骄傲。

因为他没有放弃,即使在失去一半听觉的世界里,他依然找到了继续做自己的方式。

“白总?”

助理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收回目光:“再给他们十分钟。”

等待的时间里,我翻看手机中沈屹手术那天的照片——他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

这些照片我从未给他看过,它们是我的警示:爱不是占有,而是接受失去的可能。

有时我仍会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伸手确认他还在呼吸。

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反应,需要时间。

但我知道,更深层的原因是:我终于找到了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存在,而宇宙的规则是,越珍贵的东西越容易破碎。

“等很久了?”

沈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锁上手机屏幕,转身微笑:“刚结束会议。

想吃哪家?”

他挑眉:“不是已经订了那家日料吗?你上周就念叨了。”

我笑了。

他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

我知道他所有的医疗偏好,他知道我所有的商业策略;我记得他每一种药物的副作用,他记得我每一位重要客户的名字。

这是一种比疯狂更深刻的关系——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依然选择相爱。

晚餐时,我注意到他偶尔揉太阳穴。

“头疼?”

“有点。

可能用眼过度。”

我记下来,明天让助理调整他的人工视觉设备。

这些细节构成了我们的日常——不是浪漫的烛光晚餐,而是实实在在的关心与照顾。

回家路上,下起了小雨。

等红灯时,我看着他被街灯勾勒的侧脸,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我跪在他病房外,祈求任何一个神明,用我的一切换他的生命。

那时我才明白,爱到极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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