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假面（2 / 4）

利如刀，仿佛能穿透阴影，看清一切。

但对方的目光并没有停留，仿佛只是随意一瞥，随即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错综复杂的管道深处。

“这家伙…不简单。”雷豹压低声音说。

周向阳也有同感。那个鸭舌帽男人身上有种和李维类似的气质，冷静、敏锐，但似乎更加…孤僻和难以捉摸。

他们没有再多做停留，放弃了消防斧，迅速返回了客舱。

与可能的武器相比，避免节外生枝更重要。

晚上七点五十分，周向阳四人来到了珍珠宴会厅门口。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与外面恶劣的天气和昏暗的船内通道形成鲜明对比。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回荡在宽敞的空间里。

男男女女的“宾客”们穿着华丽的礼服，脸上戴着各式精美的假面，举着酒杯谈笑风生，俨然一副上流社会的奢华景象。

然而，这幅景象却透着一种极致的诡异。那些宾客的笑容依旧标准而僵硬，假面下的眼神空洞，舞步精准得像是在执行程序。

服务生托着酒盘，穿梭在人群中，白色的制服和脸上的微笑如同复制粘贴。

玩家们大多也入乡随俗地戴上了旁边侍者提供的简易假面，混迹在人群中，但紧绷的身体和警惕的眼神暴露了他们的不安。

那队黑衣资深者也来了，他们占据了舞池边最好的位置，虽然没有戴假面，但那疤脸光头和他同伴们脸上毫不掩饰的残忍与贪婪，本身就是最丑陋的面具。

周向阳给江沉选了一个遮住上半张脸的银色羽毛假面，自己则戴了个简单的黑色眼罩。

江沉戴上假面后，只露出精致的下颌和淡色的嘴唇，那份脆弱感被神秘取代，在璀璨灯光下，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引得附近几个Npc宾客都多看了几眼，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都多了点别样的“兴趣”。

周向阳立刻上前一步，将江沉挡在身后，隔绝了那些令人不适的视线。

“跟紧我。”他低声对江沉说，同时也对雷豹和小文示意。他们四人尽量待在人群边缘，靠近出口的位置。

舞会正式开始。更多的“宾客”成双成对地步入舞池，随着音乐旋转。

规则在耳边回响：“小心你的舞伴”。

没有人敢轻易接受陌生人的邀请，玩家们大多像周向阳他们一样，抱团观望，或者内部组成临时的舞伴。

然而，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那个黑衣团队里的瘦高个男人，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径直朝着周向阳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直接越过了周向阳，落在了他身后的江沉身上。

“嘿，小美人儿，”瘦高个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轻佻，“一个人多寂寞啊，陪哥哥跳支舞怎么样？” 他伸出手，就要去拉江沉的手腕。

周向阳眼神一厉，猛地拍开他的手，将江沉完全护在身后，冷声道：“滚开！他有舞伴了，就是我！”

瘦高个被拍开手，脸上闪过一丝戾气，但看了看周向阳和他身后同样怒目而视的雷豹，又顾忌场合，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嗤笑一声：“哟，护得挺紧。就是不知道，你这小身板，能护到几时？”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周向阳，又贪婪地看了看被周向阳牢牢挡住的江沉，这才悻悻地退回同伙那边，低声说了几句，引来一阵猥琐的低笑。

周向阳气得胸口起伏，但强行忍住了。在这里冲突，对他们不利。

“没事吧？”他回头，关切地问江沉。

江沉摇了摇头，小手紧紧抓着他背后的衣服，低声道：“没…没事。”

经过这一遭，周向阳更加警惕，几乎是将江沉圈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舞会继续进行，音乐变得愈发缠绵悱恻。周向阳注意到，一些落单的、或者看起来比较弱小的玩家，开始被那些Npc宾客“邀请”跳舞。

那些被邀请的玩家大多脸色惨白，想拒绝却又不敢，只能僵硬地被带入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