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表姐来袭(3 / 4)
之前,我还在吊篮上蹦来跳去的吓唬王勇,自从挂在半空一次,恐惧就一直在心里徘徊。
内墙确实是个细活,我扛完腻子粉的时候,就跑去找二哥家里的工人玩,他们首先要找平石膏,这是个即心细又出力的苦活,有时候用整整一桶石膏都抹不平,石膏是用一半水一半胶水混合搅拌出来的,这样才能有粘性贴到空心砖上,但底层必须挂网格布,不然石膏太厚,干了会裂口。
而且每一户的阳角需要靠杠抹直、阴角需要弹墨斗,然后再用石膏找平,这样以后刮出来的大白阴阳角都是直挺挺的,这还只是个打底活,明面的活还是刮两遍腻子,第一遍必须刮好,第二遍必须刮的没一天印子,还要抛光,最后有抹子印的地方,必须用细砂子轻轻打磨干净。
我很佩服他们,因为确实很细,而且还需要足够的耐心,这在我们队儿上是找不到这么心细的人才的。
我问过王勇会不会内墙活,王勇吹牛说会,只不过好久不干了,生疏了。
杨帆说他吹牛的,他干是干过,但干的一塌糊涂,别的队儿上都不要他,才让美玲找的我三姑,让他跟着表姐夫。
王勇被杨帆拆了台,肯定要对着杨帆媳妇意淫一顿,杨帆也说后悔没对着美玲露露鸟。
我看着这些不着调的工友,觉得表姐夫不接内墙活是明智的。
二哥与老赵为什么不愿意跟表姐夫分开,一是因为人多没人欺负,二是向公司要账的时候,免不得会被公司推三阻四,二哥是个文质彬彬的人,说不出什么硬话,可是表姐夫就不同了,啥话都能说出口,有时候公司会威胁,说要花钱找人收拾我们队儿上的人,表姐夫不怕,说,你敢来,我们就敢打,不光要打,还要把我们做的活,全部都铲掉,宁可赔上钱,也不能让你们好过,每每到这里,会有公司的人出来唱白脸,这样账就有的谈下去了,往往能要回自己的账,这是二哥与老赵做不到的,他们没有这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态度,有时候觉得二哥与老赵是做生意的人,而表姐夫属于小混混。
要不然,表姐夫也不会和王勇演戏糊弄老邵。
期间,我去菜市场买菜,遇到过苏云晴几次,每次这女人非要我驮她,我发现了,在人前时她是冷艳的,坐我车子时,我都怀疑驮了个小孩子。
我骂她是人格分裂,她骂我是臭民工。
……
这一天,表姐来了。
表姐见到我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表姐与表哥小时候经常在我家住,最爱吃我妈做的饭,可自从她结婚后,就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见面了。
我无奈的问她:“姐,我又咋了?”
表姐生气地问:“多久了?没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
我摊手说:“没啥事,打啥电话?一想到我妈就想哭,听到声音,我更会哭。”
“不行!必须打!”表姐掏出手机递给我。
我说:“我不打!”
表姐说:“你妈在家都快想出病了,天天担心你会从楼上摔下来,还说孩子怎么也一直不来个电话啊?你打不打?你不打,我让你哥把你撵走。”
我眼眶红了,不是被表姐骂的,而是想妈妈想的。
工人们一见我要哭。
王勇就劝表姐:“你别对他吼啊,你好好说说就行了嘛。”
表姐生气的说:“我就没见过这么不想妈的人。”
杨帆说:“不是他不打,他没个手机,也不好意思借我们的,我们平时给他用,他也不用,他又舍得去打公用电话,一分钱都舍不得花。”
“是啊,妗子。”拉子也说:“平时他喝水,还都是在工地喝自来水,他是一分钱都不舍得花。”
表姐听了,生气的对我说:“你越这样,我越生气,出来打工,哪有不花钱的?是你哥不给你,还是你不要?”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拉子说:“我舅给他,他不要,我们每个月才给三百不够花,怎么要都不给我们,他是,怎么塞都塞不进去,气的我舅一直跳脚。”
表姐都气的不知道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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