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赔了二十(4 / 5)
“自己手劲儿有多重,自己难道不知道?”
我说:“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这人没好报。”
她举起鞋又吓我,我本能的捂头躲闪,偷眼一看,她正在穿鞋。
我气道:“我不管你了。”
苏云晴又威胁说:“你敢不管我,我就让邵东阳辞退你。”
我气急败坏的说:“我还得回去做饭。你就不能快点?长得利利索索,咋就磨磨唧唧?”
苏云晴不满地嘟囔一句:“催命鬼!”
我见她站了起来,看来擦了红花油起了效用,又提醒她:“红花油拿回去,好歹二十块钱呢,你到时候记得还我,我还得记账。”
“小气吧啦的。”她又嘟囔了一句,然后弯腰将红花油握在了手里。
她一瘸一拐的跟着我,我也没扶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别说我迂腐,自卑的人,永远不会主动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好好理解这句话,懂得这句话的人,都是自卑一族队伍里的一员。
我问她:“你确定要坐自行车?”
苏云晴反问:“那你有宝马?”
我说:“没有。”
她又问:“那你有奥迪?”
我气了:“你看我配吗?”
苏云晴白了我一眼:“那不就得了,我有的选吗?”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蹬开脚撑子,抬腿跨了上去:“上来。”
“凶什么凶?”苏云晴很是不满。
我说:“我这叫凶?一会儿我回到生活区,他们会把我放锅里煮了。你信不信?”
苏云晴不回嘴了,小心翼翼的坐了上来,幸亏今天她没穿裙子,别的女人坐自行车都是朝着一边坐上的,好家伙,她是真不顾形象,双腿骑了上来。
我也没在意,反正我也不往后看,她说:“别骑太快,隔屁股。”
我故意吓唬她:“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一般骑车,都是四十马力起步,你现在还有时间向耶稣祈个祷。”
她气的打了我一下:“我是伤员。”
我很是夸张的回道:“你伤员,我回去就要被打伤残,哪个严重?”
她气笑了:“你别逗我笑。”
“笑个屁!”我当时一点都不想笑,甚至感觉误了工人吃饭,像是天塌了一样,我很害怕表姐夫骂表哥时的场景。我提醒了一句:“走了!”
我在路上蹬着自行车飞快,车子虽然没飞起来,但也差不多了,苏云晴在后面使劲抓着我的腰,不断的惊声尖叫,惹的路人频频回头。
有的青年还对着苏云晴吹流氓哨。
苏云晴的长发一直在后面飘着,而且长得又非常的漂亮,想来人们很是不解,为什么一个农民工会驮着个尖叫的仙女。
我忍着腰部剧痛,大声提醒苏云晴:“你丫别叫了,快奥运会了,上面查的紧,我他妈没有暂住证,啊——”
最后一个“啊”字,我是被她活活掐出来的,真她妈疼。
十分钟后,我一脸死气沉沉外加愤怒的目光看着她进了小区楼。
她下车时,又狠狠掐了我一下,说:“我本来想跟你道谢,但你对我实在不太礼貌,除非你喊我一声晴姐。”
我冷冷的看着她:“做梦!”
她听了,冷哼一声握着红花油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自行车上凌乱。
我算理解了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意义,我都后悔在路上没往坑里骑。
我终于忍不住对着他们的楼栋怒吼:“二十块钱,不还了?啊?操——”
我不知道她听见了没,但楼上有居民打开窗户向下喊:“不让休息了?你丫的再扰民,老子喊保安了。滚——”
我吓得一缩脖子,仓惶骑车逃跑。
惊慌的回到生活区,工人们大多吃完饭躺在被褥上睡着了。
我提着馒头和土豆,就慌不择路的向我们二楼跑去。
表哥站在栏杆那里瞪着我,正在运气。
我不敢看他,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回了屋,表哥跟了进来,劈头盖脸的一阵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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