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茫茫四海人无数,那个男儿是丈夫”(2 / 4)
;赵予璧而秦不予赵城,曲在秦”,而群臣 “欲勿予,即患秦兵之来”,便是典型的怯懦。
空谈虚浮者:“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颜氏家训?勉学》批评 “饱食醉酒,忽忽无事,以此销日,以此终年” 的人,正是这类 “非丈夫” 的生动写照。
这些 “非丈夫” 的共性,在于 “失其本心”—— 被欲望、恐惧或惰性主导,丧失了对 “应该如何生活” 的主动思考。正如王阳明所言:“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心中贼” 的泛滥,使得 “茫茫四海” 中,多数人沦为 “自然的人”,而非 “自觉的人”。
2. “丈夫” 的突围路径:从 “众人” 到 “成人”
“丈夫” 的突围,本质上是从 “众人” 的平均状态跃升为 “成人” 的完整状态。儒家提出的 “修身” 之道,正是这种突围的方法论:
格物致知:通过认知世界明晰 “理”,知道 “何为对,何为错”。程颢说 “不学,则不明理,不能得其门”,强调认知对人格的奠基作用。
诚意正心:在内心确立对道义的坚定信念,不为外物动摇。《大学》“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便是对 “心” 的淬炼。
笃行实践:将信念转化为行动,在具体境遇中践行道义。顾炎武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的呐喊,正是 “笃行” 的体现。
从认知到信念,再到行动,“丈夫” 的突围是一个 “知行合一” 的过程。这也解释了为何 “茫茫四海人无数”—— 多数人或困于认知,或败于信念,或止于行动,能完成完整跃迁者,自然寥寥。
三、历史长河中的 “丈夫” 群像:从践行者到精神坐标
“那个男儿是丈夫” 的追问,在历史中始终有回响。不同时代的 “丈夫”,虽表现形式各异,但都共享着 “坚守道义、勇于担当” 的核心特质。他们的故事,让 “丈夫” 的抽象标准变得具体可感。
1. 先秦:士之弘毅,以身殉道
先秦是 “丈夫” 精神的奠基期,以孔子、孟子为代表的士人,用行动诠释了 “士不可不弘毅” 的担当。孔子周游列国 “斥乎齐,逐乎宋卫,困于陈蔡之间”,却始终 “知其不可而为之”,为的是 “克己复礼” 的理想;孟子见梁惠王 “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在强权面前坚守 “义利之辨”;屈原 “信而见疑,忠而被谤”,却 “虽九死其犹未悔”,以生命扞卫对家国的赤诚。这些人或许未身居高位,却以 “道” 为旗,成为后世 “丈夫” 的精神原型。
2. 汉唐:豪杰气概,义薄云天
汉唐雄风滋养出 “丈夫” 的刚烈气质,他们的担当更多体现在 “事功” 与 “气节” 上。张骞 “凿空” 西域,“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传闻其旁大国五六”,虽被匈奴扣留十余年,却 “持汉节不失”,以坚韧打通文明交流之路;苏武牧羊北海,“廪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实而食之”,十九年不改其志,用生命诠释 “臣事君,犹子事父也” 的忠诚;颜真卿在安史之乱中,以平原太守之职率先起兵,“当是时,从父兄杲卿以常山太守起兵应之,兄弟唱义,远近响应”,最终为叛军所杀,“大骂不绝口而死”。这些人用热血证明:“丈夫” 的担当,在于危难时刻的挺身而出。
3. 宋元:文脉存续,守道不阿
宋元之际,异族入侵与理学兴起,让 “丈夫” 的担当更多转向 “文化坚守” 与 “人格独立”。文天祥兵败被俘后,元世祖 “以宰相之位诱之”,他却写下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的绝唱,在《正气歌》中列举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的前贤,表明自己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的信念;方孝孺因拒绝为朱棣起草即位诏书,被 “诛十族”,临刑前 “慨然就死,作绝命词曰:‘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犹。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 他们的 “丈夫” 气,在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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