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若争小可,便失大道。(2 / 3)
,而忽略周围更广阔的环境。例如职场中因报销细节与同事争执,本质上是将 “几百元利益” 置于 “团队协作氛围” 这一大道之上;网络上因观点分歧展开人身攻击,是将 “口舌之快” 置于 “理性对话” 之大道外。这种认知偏差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尤为显着,碎片化信息加剧了 “小可” 的吸引力,使人丧失对 “大道” 的感知能力。
值得注意的是,“争小可” 的危害不仅在于目标偏离,更在于形成 “认知陷阱”。心理学中的 “沉没成本谬误” 显示,人们一旦为 “小可” 投入时间精力,便倾向于继续投入以证明之前的选择正确,最终在琐碎事务中越陷越深。如《庄子?秋水》所言:“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这种认知局限,正是 “失大道” 的深层心理机制。
四、伦理维度:从个人修身到社会治理的价值排序
在伦理哲学层面,“若争小可,便失大道” 暗含着义务论与功利主义的微妙平衡。义务论强调道德原则的绝对性,如孔子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的黄金法则,要求人超越个人私利的 “小可”,遵循普世伦理的 “大道”;功利主义则从 “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 出发,主张在利益权衡中放弃局部小利,维护整体大道。二者殊途同归,均指向超越个体本位的价值选择。
中国传统伦理中的 “义利之辨”,本质上是对 “小可” 与 “大道” 的伦理定位。孟子 “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孟子?梁惠王上》),并非否定利益本身,而是强调利益需置于 “仁义” 这一大道之下。朱熹进一步阐释:“义者,天理之所宜;利者,人情之所欲。”(《孟子集注》)当 “人情所欲” 的 “小可” 利益与 “天理所宜” 的大道冲突时,需做出伦理优先级的选择。这种思想在现代社会转化为 “社会责任” 概念 —— 企业若只争利润之 “小可”,便会失 “可持续发展” 之大道;政府若只争政绩之 “小可”,便会失 “民生福祉” 之大道。
值得警惕的是,“失大道” 的伦理风险在工具理性膨胀的时代日益凸显。马克斯?韦伯所言的 “理性化铁笼”,使现代社会陷入 “手段崇拜”,人们为高效达成具体目标(如 KpI、绩效),往往忽视目标本身的伦理正当性。例如教育领域过分追求分数之 “小可”,便会失 “人格培养” 之大道;医疗行业执着于经济效益之 “小可”,便会失 “救死扶伤” 之大道。这种现象印证了海德格尔 “存在的遗忘”—— 当人们沉迷于 “小可” 的表象争夺,便会遗忘 “人何以为人” 的存在论大道。
五、现代性困境:技术时代的 “小可” 异化与 “大道” 重构
在数字化、全球化的现代语境中,“若争小可,便失大道” 呈现出新的矛盾形态。社交媒体创造了 “微争论” 的狂欢场域,人们为标点符号、明星八卦、地域标签等 “小可” 议题投入海量情绪,形成鲍曼所言的 “液态现代性” 下的认知碎片化。这种 “争小可” 的异化现象,本质上是技术赋权下个体存在感的扭曲表达 —— 通过对琐碎议题的极端化争论,获取虚拟空间的认同与权力感,却在不知不觉中丧失对气候变化、社会公平、文明对话等 “大道” 问题的关注能力。
消费主义则将 “小可” 物质化,制造 “符号价值” 的争夺陷阱。人们为品牌 logo、限量商品、社交货币等虚拟符号耗费心力,陷入鲍德里亚所言的 “消费社会” 幻象,将 “物的占有” 等同于 “存在的证明”,却遗忘了 “大道” 所指向的精神丰盈与存在意义。如《道德经》警示:“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对 “小可” 的过度执着,必然导致 “大道” 的失落。
但现代性亦为 “大道” 重构提供了新可能。生态哲学将 “人类中心主义” 的 “小可” 置于 “地球生命共同体” 的大道之下,推动可持续发展理念;跨文化对话打破文明优越感的 “小可”,构建 “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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