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养骑兵的成本远超步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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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的政令看似精确,落实到千里之外的穷乡僻壤,可能早就变了味。朝廷要求征发一万民夫修长城,层层加码下去,到地方可能就变成了一万五千人!多出来的五千人,他们的粮食消耗、他们的死亡,可能根本不会体现在任何‘数据’上!”

“朝廷以为资源调配井然有序,实则底层早已是一团乱麻,只能靠欺瞒和强压来勉强维持。”

“这种雄心与能力之间的巨大鸿沟,使得那套看似精密的‘数据治理’体系,在实践中成了一场巨大的、无可避免的、系统性的造假运动!皇帝看到的,是一个数据构建出的、资源无限的‘理想帝国’;而百姓经历的,却是一个资源被掠夺到极限的‘真实地狱’!”

轰隆!

赵天成的这番话,如同九天惊雷,再次重重劈在扶苏的心头!

他之前听赵天成分析秦亡原因,多集中于“仁义不施”、“赋役过重”、“严刑峻法”,他以为推行“皇帝新法”,宽刑省役,或许就能为帝国续命。

但今日,赵天成却指出了一个更根本、更无解的问题——帝国治理能力的极限和系统性的数据腐败!

这不是靠修改几条法律、减轻一些赋税就能解决的!

这是制度性的崩溃!

是根植于秦朝统治模式本身的病变!

无论父皇有多么雄才大略,无论法律设计得多么精密,在一个缺乏有效技术手段和监督制衡的体系内,在如此巨大的治理压力下,数据的失真和执行的走样几乎是必然的!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扶苏。

他仿佛看到帝国就像一辆设计精良却超载严重的战车,正沿着一条看似平坦、实则早已被蛀空的道路,冲向万丈深渊,而车上的人,甚至包括驾驶者,都未必清楚真实的危险来自何处。

李由的震惊则更为具体和职业化。

作为官僚体系中的一员,他更能理解赵天成所描述的那种“系统性偏差”的可怕。

它不是某个贪官污吏的问题,而是整个系统在压力下必然出现的扭曲。

他背后渗出冷汗,开始下意识地回想自己在上计文书中有无无意间的“美化”,又或者,父亲李斯在审阅全国上计数据时,究竟能看到几分真实?

“先...先生...”扶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若按先生所言,此...此乃制度痼疾,根植于大秦统治之本...那...那即便推行新法,减轻赋役,岂非...岂非也无法改变数据失真、执行走样之局?朝廷依然如盲人摸象,不知民间之真正疾苦?那大秦...大秦...”

他不敢再说下去,那个“亡”字如同巨石压在胸口。

蒙海看着扶苏苍白的脸色和李由凝重的神情,虽然对“数据治理”这些概念理解得不如他们深刻,但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对大秦军事力量的迷信,让他仍想从最拿手的方面寻找突破口。

他梗着脖子,带着最后的不服争辩道。

“先生所言,或许在民政上有些道理。但我大秦立国之本,在于军功,在于锐士!军中有铁律,赏罚分明,数据...数据或许更能核实!只要军队保持强大,能镇压一切叛乱,大秦江山就能稳如泰山!”

“军队?”赵天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看着蒙海。

“蒙海小子,你真是...天真得可爱。你以为大秦的军事制度就能独善其身?恰恰相反!我刚才说的那两个致命弱点,在军队里表现得更加突出,更加致命!它甚至从内部注定了大秦军事力量的不可持续性!”

“不...不可能!”蒙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要跳起来,“军功爵制...”

“军功爵制就是个最大的悖论!”赵天成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语气凌厉起来。

“它能在战时高效地激励杀戮,但它根本无法适应一个统一的、需要长期维持和平稳定的大帝国!”

“第一,激励目标的扭曲与失效。”赵天成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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