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夜归巢与往昔之影（2 / 3）

林枫几乎要放弃时，祖宅那扇破旧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苍老、警惕、带着难以置信颤抖的声音低低传来：

“是……是大人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枫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大半。他快步走到门前，低声道：“弗兰，是我，林枫。”

门猛地被拉开，老弗兰那张布满皱纹、写满沧桑和惊喜的脸出现在门后。老管家衣衫褴褛，比之前更加消瘦，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激动得老泪纵横，就要跪下：“大人！您真的回来了！老仆……老仆以为……”

林枫一把扶住他：“弗兰，快起来，进去说，外面不安全。”

三人迅速闪身进入祖宅，影反手轻轻关上门，如同影子般守在门后，警惕地感知着外面的动静。屋内一片狼藉，显然被搜查过多次，但壁炉里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火星，散发着些许暖意。

晓晓从林枫身后探出头，怯生生地看着老弗兰。离开时她还小，对这位老管家记忆模糊。

老弗兰看到晓晓，更是激动得嘴唇哆嗦：“小姐……小姐也回来了！长大了，长得更像夫人了……”他提到“夫人”时，声音明显哽咽了一下。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晓晓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她仰起小脸，大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扯着林枫的衣角，带着哭腔小声问：“父亲……弗兰爷爷说……我像母亲？母亲……她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为什么不要晓晓了？”

女孩积压已久的、对母爱的渴望和委屈，在这个相对安全的瞬间，终于忍不住流露出来。她从未见过母亲，只能从父亲偶尔的提及和模糊的画像中想象，那份思念深埋心底，此刻被老弗兰的话勾出，化作滚烫的泪珠滑落。

林枫心中一痛，蹲下身，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晓晓不哭，母亲没有不要晓晓。母亲是世界上最爱晓晓的人，她……她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父亲答应你，一定会找到母亲，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团聚的。”他的声音坚定，既是安慰女儿，也是对自己立下的誓言。“艾拉，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无论要面对什么，我都一定会找到你！” 寻妻的念头，从未如此刻般强烈。

老弗兰也抹着眼泪，连忙道：“小姐别哭，夫人她……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她最疼小姐了。她要是看到小姐现在这么懂事，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在父亲和老管家的安抚下，晓晓渐渐止住了哭泣，但小手依然紧紧抓着林枫，仿佛生怕父亲也会消失。她对母亲形象的模糊认知，因为老弗兰的话而具体了一分，那份思念也化为了更坚定的、想要见到母亲的期盼。

安抚好晓晓后，林枫脸色凝重地看向老弗兰：“弗兰，长话短说，城里现在到底什么情况？罗伯特和魔族有什么阴谋？”

老弗兰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语速飞快：“大人，您走后，罗伯特男爵的气焰更加嚣张。他借着上次‘刺杀未遂’事件（指农夫闹事），大肆清洗城内反对他的势力，安插亲信，现在几乎掌控了城防和部分政务。更可怕的是……”

他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他不知从哪里引来了一群邪教徒，就是您说的‘疫病之犬’！他们在城内暗中活动，散播瘟疫，许多贫民染上怪病死去。而且，罗伯特以‘净化城市、祈求丰收’为名，说服了那个昏聩的城主，要在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在城中心的广场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我怀疑，这就是他们的阴谋！”

“月圆之夜！祭祀仪式！” 林枫心中巨震，与密信碎片的信息完全吻合！“果然！他们是要以全城百姓为祭品，开启魔族的通道！”

“还有，”老弗兰继续道，“罗伯特似乎还在寻找什么东西，多次派人暗中搜查祖宅和您以前常去的地方，像是在找什么……钥匙或者信物？”

钥匙？信物？林枫皱眉，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相关线索。“难道和艾拉有关？或者……和鲲鹏遗迹有关？”

“城内还有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林枫问。

老弗兰苦涩地摇摇头：“大部分老人都被排挤或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