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绝境回响(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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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慢了一步的副射手被酸液溅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翻滚,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露出森森白骨。周围的人目眦欲裂,却无法上前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极度痛苦中咽气,随后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感染变异的前兆。旁边的老兵毫不犹豫地调转枪口,一声沉闷的枪响,结束了战友的痛苦,也杜绝了新的威胁。这是战场上最残酷、最无奈的抉择。

城墙下方,平民区内一片混乱。人们蜷缩在简陋的掩体或半坍塌的建筑里,听着头顶传来的死亡轰鸣,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震动。每一次剧烈的爆炸都引起一阵恐慌的骚动和孩子压抑的哭声。食物实行最严格的配给制,干净的水源需要冒着风险去指定地点排队领取。伤病得不到有效治疗,伤口感染和普通的疾病都在夺走生命。绝望如同瘟疫般蔓延,但求生的本能又驱使着他们互相扶持,分享着为数不多的食物,照顾着失去父母的孩子。人性的光辉与阴暗在这极端环境下交替闪现。

防线在尸潮持续不断的冲击下,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摇摇欲坠。多处墙体出现裂痕,由废旧汽车和沙包构筑的临时壁垒更是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伤亡数字不断攀升,能战斗的人员越来越少。

就在防线即将被突破的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再生。

战场侧翼,一群装备着简陋外骨骼,使用着改良冷兵器的“工具派”变异体突然出现。它们没有攻击人类防线,而是精准地切入尸潮的侧后方,目标直指那些正在喷吐酸液的“腐蚀者”和指挥小型“疾影”集群疑似节点单位的特殊变异体。

它们的攻击高效而冷酷,配合默契,如同精密的手术刀,瞬间打乱了尸潮的进攻节奏。

“它们…在帮我们?” 一个年轻的士兵喃喃道。

旁边的老兵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复杂:“帮?狗屁!它们是来‘维护财产’的!别忘了,‘清理者’要来了!”

是的,这是“母亲”的意志体现,是“工具派”在“清理者”威胁临近前,对“评估合格”的“资产”(燕京基地)进行的保护性干预。这种“帮助”非但没有带来任何安慰,反而让所有知情者感到彻骨的寒意。他们的浴血奋战,他们的牺牲,在更高层次的博弈中,只不过是被计算的数据和需要维护的“资源”。

李云鹏看着战场上的突变,拳头紧紧攥起,指甲深陷入掌心。依赖“工具派”的保护生存,这比死亡更令人难以接受。他望向南方,吴锋和罗岳所在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与决绝。必须找到破局之法,否则,燕京基地要么亡于尸潮,要么沦为“工具派”的附庸,要么…被即将到来的“清理者”彻底抹去。

废弃气象站内,吴锋和罗岳自然也通过断续的通讯,了解到了基地正在发生的惨烈战斗和“工具派”的介入。两人的心情沉重如铁。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吴锋的声音沙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也不能让基地独自承受。”

罗岳摊开那张纸条,目光落在“耳朵”和“墙外之风”上。“那个技术员说这里有‘耳朵’…他指的不仅仅是能听到燕京基地,或许…也能听到别的?比如…‘清理者’?或者…尝试联系‘工具派’网络之外的什么东西?”

这个想法大胆而危险。主动去触碰那未知的信号领域,无异于在雷区中盲目前行。

“林曼博士的团队不是有信号破解进展吗?”吴锋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如果我们能在这里提供一个外部节点,甚至…尝试引导部分‘工具派’单位,为基地分担压力,或者制造混乱…”

“风险极高。”罗岳冷静分析,“一旦被‘新家园’或‘工具派’本身发现,我们瞬间就会化为齑粉。而且,我们没有专业设备,只有这个改装过的通讯器。”

“但我们有位置,有这处可能的信号盲点,还有…‘新家园’内部可能存在的,对现行秩序不满的人。”吴锋指了指纸条,“这是我们的唯一优势。”

就在这时,气象站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两人瞬间警觉,迅速隐蔽到阴影中,武器对准门口。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正是之前传递纸条的年轻技术员。他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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