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有人想分一杯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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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秘密调阅了十年前沈家案发后,所有参与销毁证物的工部人员名单。

名单上,一个名叫“周全”的低阶监督员,在案结之后,被记为“突发恶疾,不治身亡”。

冯承恩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没有移动尸骨,只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半截断尺取出,用油布层层包裹,趁着夜色,密送至香衡司。

密室里,灯火摇曳。

沈流苏看着那截锈迹斑斑、沾着干涸血污的铜尺,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空空的、早已褪色的香囊。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里面的香粉,已在昨夜的“香誓大典”上,焚尽了过往。

她将空囊布的布角,与铜尺断口处的暗红色锈迹,轻轻比对。

——同一种朱砂泥。

这种特制的朱砂泥,专用于封印御赐之物或极重要的罪证,干涸后会呈现出独特的龟裂纹路。

十年前,父亲被夺职抄家,带回的那个箱子里,除了那把断刀和家族祠门的钥匙,还有几件被朱砂泥封存的物品。

她年幼时曾无意中碰掉了一点泥屑,沾染在了母亲随时带在身边的香囊上。

原来如此。

父亲当年带回的,并非只是绝望与耻辱,还有一份无法言说、用生命传递的证物链。

这位名叫周全的工部小吏,显然是在销毁证物的过程中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他试图留下线索,却惨遭灭口。

而他的死,又成了另一条线索。

沈流苏的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片彻骨的寒意与清明。

她没有立刻去追查凶手,而是拿起笔,在她那份尚未最终定稿的《香狱规程草案》上,找到了关于证物封存的条款。

她提笔,在后面重重加注了一句:“今后凡涉命案之香料、药理、毒物等关键证物,须由香衡司与工部营造司共同清点,以双联封条封存,双方主官共同签印,缺一不可。”

她将私人的发现,再次变成了制度的铁壁。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如冰。

萧玦得知东宫那批毒香的直接证据,已被沈流苏悉数归档,并纳入了那套连他都无法单方面干涉的新规程时,第一次感到了某种失控。

内阁首辅,亦是皇后的亲叔父,小心翼翼地进言:“陛下,香衡司之立,本意是为明辨是非。然,如今由一介女官总掌司法之权,恐……终非长久之计。不如暂且收归大理寺代管,待日后……”

萧玦面无表情地听着,既不赞同,也不反驳。

他只是忽然抬手,身旁的内侍立刻会意,呈上了一份用油布包裹的匿名揭帖。

那正是冯承恩从慎刑司墙缝里找到、由那位老吏临死前写下的布条。

萧玦缓缓展开,将其置于烛火之上,布条背面的字迹在光影下若隐若现。

他没有让任何人看清,只是用一种缓慢而清晰的语调,念出了上面的几个字:

“……账在西井……火起自内……”

他声音不大,却像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诸位爱卿,”萧玦的目光扫过满殿重臣,眼神深不见底,“十年前,慎刑司那场大火,烧的是沈家的罪证。可如今看来,它真正想烧掉的,是某些人的心。”

他将那燃烧的布条扔进铜盆,火光一闪而灭,化为灰烬。

“朕,等着他们自己烧起来。”

满殿肃然,再无人敢提废立香衡司之事。

所有人都明白,皇帝手中的牌,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

当夜,香衡院的密室中灯火通明。

沈流苏正在复核一份“显痕香灰”的追踪数据。

这种香灰能在特定材质上留下肉眼不可见的痕迹,是她追踪人迹的独门秘法。

数据显示,东宫一名叫常德的老宦官,曾在三日前深夜,秘密出入过太子太傅李维安的府邸。

更关键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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