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香门开了就关不上(2 / 3)

加入书签

夜,禁军统领被秘密召入养心殿,一道密令之下,东宫外围的所有守卫,于拂晓前,被悄无声息地尽数更换。

风暴看似平息,实则正在地底酝酿更恐怖的能量。

香衡院地下,一处废弃多年的冰窖,正被冯承恩带着最信得过的匠人,改造成一座特殊的监牢。

这是沈流苏亲自设计的“香狱牢”。

墙体、栅栏,皆由能安抚心神、抑制妄语的白檀木与能激发记忆深处画面的迷迭香木混合构筑。

人被囚禁其中,谎言会变得格外艰难,而深埋的真实,却会不由自主地浮现。

施工期间,冯承恩亲自检查每一寸墙壁。

当他敲击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时,听到了异样的空洞回响。

他心中一动,撬开石砖,一道隐蔽的夹墙赫然出现!

夹墙之内,没有金银,只有一个被火燎过的铁盒。

盒中,是半块烧得焦黑的布帛,上面一个模糊的朱红印章,依稀可辨——那是工部十年前专用的封条编号。

冯承恩的心脏骤然停跳。

他几乎是疯了一般冲回工部档案库,翻出尘封的旧档。

当他找到那个编号时,如遭雷击。

那是十年前,负责查抄并销毁沈家所有违禁物品的封条!

而领队的官员,正是他那位待他如亲子的师父!

档案末页,一行小字刺痛了他的眼:次年春,该员于京郊勘探,意外坠崖,尸骨无存。

封条记录,随之注销。

冯承恩捧着那块焦黑的布帛,跪在沈流苏面前,这个七尺高的汉子,第一次流下了眼泪,声音嘶哑:“香主……我对不住您……我师父他……”

沈流苏扶起他,眼中没有一丝责怪,只有沉静的了然。

“他不是帮凶,是想留下证据,却为此送了命。”她接过布帛,轻声道,“此事到此为止,继续你的工程,就当从未发现过它。”

她另辟蹊径,利用香集坊的巨大影响力,在京郊乃至更偏远的村落,大规模推行“香草换粮”的惠民政策。

无数农民将自家后山采的、不知名的花草送到香集坊,换取粮食和银钱。

这其中,混杂着无数失传的民间古方。

果然,不出半月,一名来自北山深处的老猎户,为换取过冬的粮食,交出了一本祖传的、破烂不堪的《避瘴香谱》。

青雀将香谱呈给沈流苏时,并未觉得有何特异。

然而沈流苏只翻了几页,呼吸便猛地一滞。

在香谱的最后一页,用血红色的朱砂,记载着一种早已被列为禁术的阴毒熏香——“断魂香”。

其制法,竟与十年前栽赃沈家“以香毒害皇嗣”的那份伪证,一字不差!

而最关键的一味香引,谱上赫然写着四个字:童女骨灰。

沈流苏顺着香谱上模糊的传承脉络,一路暗中追查,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人——早已退隐多年、如今在太常寺挂着虚职养老的一位老祭酒。

那个当年负责祭天祈福,宣告沈家罪行的人!

真相的轮廓,已然清晰得令人不寒而栗。

那晚,萧玦摒退了所有随从,独自一人,踏入了香衡院。

他带来的,不是圣旨,而是一份尘封已久的先帝遗诏副本。

羊皮卷上,先帝的笔迹潦草而虚弱:“朕晚年屡遭梦魇,寝食难安,疑寝宫之香有问题。然彻查数次,均无实据,恐是朕多心……”

萧玦将遗诏副本放在桌上,目光如炬,直视着沈流苏:“你查的不是沈家旧案,你是在拆朕的根基。”

“若根基之下,埋葬的皆是无辜者的白骨与被篡改的真相,那拆了它,重新垒砌,才是真正地护您江山,安您社稷。”沈流苏坦然回望,没有丝毫退缩。

两人在烛火下对峙,空气仿佛凝固。

良久,萧玦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人能懂的复杂情绪:“朕许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