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香灰烧出金印(2 / 3)
沈流苏终于彻底明白了。
当年,根本不是什么“沈家以香弑君”。
而是皇后一党,利用沈家在宫中调香的机会,暗中布下这个共振香阵,企图在先帝弥留、神智最脆弱的时候,诱发他产生被迫传位给幼子、并由太后摄政的幻觉,写下假遗诏!
而她的父亲,沈家满门,不过是这场阴谋失败后,被推出来顶罪的棋子和牺牲品。
“若此事属实,那……那当今陛下的登基合法性……”冯承恩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如果先帝真的有过这样的“念头”,哪怕是幻觉,都足以动摇国本!
“不。”沈流苏抬手,制止了他的话,“他们失败了。”
她转身从一个上着三重秘锁的匣子中,取出一本焦痕斑斑的沈家残谱,翻到其中一页,纸张边缘已被烧成炭黑,但中央的配方却依稀可辨。
她指着其中一味香料:“因为我父亲在临终前,改了一味药——‘定神木’的入炉时间,提前了半刻。就是这半刻,打断了幻咒最关键的循环,让先帝在写下遗诏前,保留了最后一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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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承恩看着那页残谱,仿佛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香圣,在明知必死的绝境下,用生命做出的最后一次精准调香。
“他明知会被杀,也要在他们的阴谋里,留下一个足以致命的破绽。”沈流苏合上残谱,声音里听不出悲喜。
她没有选择将这个能颠覆大晏王朝的真相公之于众。
她要的,不是让天下大乱,而是要将那只藏在暗处、操控香气的手,彻底斩断。
次日,她写了一封奏折,呈递御前。
奏折中,她并未提及祭坛与先帝之事,只以“为正视听、杜绝香祸”为由,奏请设立“皇室闻香录”——自此以后,所有宫廷重大仪式、乃至帝后日常所用熏香,必须由两人共同监制、三方交叉封样,所有样品与配方,全部存档于新设的正香司地库,以备查验。
萧玦览奏良久,未置可否,只传口谕,召她当夜入乾清宫奏对。
夜色如墨,乾清宫内灯火通明,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萧玦一袭玄色常服,负手立于一幅巨大的星图之下,并未看她。
“你奏折里说,香能乱人心。那朕倒想问问你,”他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你说先帝那晚,或许听见了不该听的声音……那你告诉我,朕登基这十年来,听到的句句忠言,又有多少,是香烧出来的?”
他的声音里,是帝王深入骨髓的孤独与猜忌。
沈流苏静立于殿中,未发一言。
她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用素色锦囊包裹的小包,双手奉上。
“这是臣女依净尘窑原阵,反向推演出的‘清心引’。此香无涉鬼神,只可清心明目。陛下若信臣女,可当场一试。”
萧玦盯着她,眼神变幻莫测。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久,他走上前,亲自接过那个锦囊,倒出香末,点燃了御座旁的一只小巧的博山炉。
香,燃了起来。
没有异香,只有一股草木初生的清新。
香燃至一半,殿外毫无征兆地风雨大作,檐下的铜铃被狂风吹得“叮当”乱响,声音凄厉,如同鬼魅的召唤。
萧玦闭着眼,眉头紧锁,额角缓缓渗出冷汗。
他仿佛正置身于一场无声的角力,对抗着某种纠缠他多年的幻音。
忽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血丝迸现!
“铮——!”
他一把抽出架上的天子剑,转身用尽全力,一剑劈向身旁那座陪伴了他十余年、由上等百年檀香木雕琢而成的博古柜!
“轰!”
木屑纷飞,柜腹应声而裂。
令人惊骇的是,那厚实的柜体之内,赫然藏着一副由无数微型铜管组成的阵列,其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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