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人心自己燃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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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裁决法典。

此律一旦颁行,所有类似案件的勘验、取证、定罪,都必须交由独立的专业机构——“稽香司”来裁断。

这意味着,皇帝不能仅凭喜怒定人生死,权贵无法再用栽赃嫁祸的手段铲除异己。

这是要从根本上,削弱皇权与门阀贵族对司法的绝对操控!

先帝恐惧了。那些习惯了草菅人命的权臣也恐惧了。

于是,他们合谋导演了一出“伪嗣案”,以最惨烈的方式,将沈家满门屠戮。

他们的目的,不仅是杀人,更是要夺走那部已经接近完稿的《香律》,将这道即将照亮黑暗的光,永恒地掐灭在萌芽之中。

沈流苏缓缓伸出手,抚过书案上那支父亲的遗笔,笔杆上刻着四个小字:香不可欺。

一滴滚烫的泪,终于挣脱眼眶,砸在冰冷的桌面上,碎裂成无数瓣。

“原来……”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我们家……是死于将要照亮黑暗。”

那不是冤屈,那是勋章。

她没有哭,只是静静地坐着,直到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亮她眼中那簇重新燃起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炽烈的火焰。

她没有选择立刻入宫,将这封信呈给萧玦。

因为她要的,从来不是君王的怜悯与施舍。

她起身,步入百草苑最深处的那座地窖。

这里,恒温恒湿,保存着她凭借记忆和残篇,用整整十年光阴,一笔一划复原出来的全部《香律》手稿。

她取出残信,又取出自己的手稿,将两者合并,重新誊抄、增补、完善。

最后,她取过一张全新的封面,以朱砂混着金粉,郑重地写下四个大字——

《香律·定本》。

在扉页上,她又添上了一行小字:昔以血护真,今以法承光。

做完这一切,她走出地窖,阳光刺得她微微眯起了眼。

“冯承恩。”

“属下在。”冯承恩一夜未睡,眼下满是血丝,却精神矍铄。

“以我香主之名,传告六部九卿、宗室贵胄,并请鸿胪寺知会各国在京使节,”沈流苏的声音清越而坚定,传遍了整个百草苑,“三日之后,于百草苑举行‘香祭’大典,恭迎《香律》归位。”

三日后,百草苑外车马如龙。

朝中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了。

他们揣着好奇、疑惑,甚至是不安,踏入了这座曾经被视为冷宫,如今却已是后宫权力新核心的神秘苑囿。

苑中没有繁复的仪仗,只有一座高达九尺的青铜九转香鼎,静立于百草圃的中央。

沈流苏身着一袭金线绣紫绶的香主官袍,长发以一支简单的木簪绾起,立于鼎前。

她的神情肃穆,宛如上古的女祭司。

高台之上,萧玦一身玄色龙袍,负手而立,神色复杂难辨。

吉时到。

沈流苏没有宣读任何祭文,没有控诉一个字的冤屈,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她只是在万众瞩目之下,高高举起那部厚厚的《香律·定本》,而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将其缓缓投入了香鼎之中!

“轰——”

鼎内早已铺陈的“引火香”被瞬间点燃,一股青色的火焰冲天而起!

诡异的是,那火焰并不灼人,反而带着一股奇异的草木清气。

烈焰之中,书稿飞速化为灰烬,而那青色的烟气却在空中凝而不散,竟缓缓流转,幻化出春分、谷雨、立夏、霜降……二十四节气更迭流转的奇诡之象,宛如天启神谕!

“天……天降祥瑞!”

“是香神显灵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百官公卿,宗室贵胄,无不被这超出认知的一幕所震撼,竟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叩拜不已。

萧玦立于高台,瞳孔猛地一缩。

他死死盯着那冲天的青焰,心中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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