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香主不言满宫发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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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

此令一出,群臣愕然!

皇帝竟以一个“心神不宁”的由头,就将一国之母打入冷宫?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竟让一个新设的稽香院去“协理”,而不是太医院。

然而,无人敢言。

因为“香疗”二字,是随着《香律》一同颁布的新规,名正言顺,归沈流苏专管。

这是帝王赐予她的剑,如今,剑已出鞘。

当日黄昏,沈流苏率人进驻拾翠宫。

她没有带一兵一卒的禁军,身后只跟了阿念和另一名女官,她们被称作“香忆使”,专职记录。

她所携之物,也简单到令人费解:三座式样古朴的博山炉,两只记录用的紫毫笔,以及那个始终由冯承恩亲自捧着的、装着“故园春”钥匙的锈迹斑斑的铁匣。

冷宫之内,尘埃遍地,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

皇后一身素衣,发髻散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曾经母仪天下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双写满怨毒与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缓步走来的素衣女子。

沈流苏无视她的目光,从容地命人设好香炉,亲手取出一块墨色香饼,放入其中。

随着银炭引燃,一缕极细的青烟袅袅升起,那香气初闻清淡如兰,随即又变幻为雨后青草的气息,最终沉淀为一种仿佛能穿透骨髓的、来自遥远过去的陈旧木香。

“溯忆引”,终被点燃。

香雾如轻纱,渐渐弥漫整个殿内。

皇后起初还强撑着清醒,厉声呵斥:“沈流苏!你这贱婢想做什么!本宫是皇后!”

沈流苏不言不语,只是调整了一下香炉的风口,让香气更均匀地散开。

随着香气愈发浓郁,皇后的眼神开始涣散,声音也从尖利变得含混不清,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口中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下的令……是贵妃……是她说的……她说沈家的香能弑君……可那香……那香本是要给陛下的……”

站在一旁的沈流苏呼吸猛地一滞,垂在身侧的指尖狠狠扣入掌心!

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有人亲口提及,当年那杯毒香的目标,不是什么皇嗣,而是如今的君王,彼时的太子——萧玦!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不动声色地又往炉中添了半块香饼,引导着香气的浓度,将皇后的神智彻底拖入幻境的泥沼。

皇后终于完全崩溃了,她蜷缩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涕泪横流地哭诉道:“我们都只是棋子……是棋子!贵妃背后还有人……还有人!姓沈的香……那香方早就被人换了……真正的毒……毒不在香里……在……在……”

话未说完,她忽然爆发出一阵剧烈而急促的咳嗽,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随即双眼一翻,猛地昏厥过去。

“停香!”沈流苏立刻下令。

阿念迅速用铜盖熄灭了香炉。

殿内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沈流苏自己狂跳的心跳声。

家族之祸,竟非贵妃一人主导?背后还有人?

“换了方子”!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

这指向一个最可怕的可能——早在事发之前,就有人在沈家内部动了手脚!

沈流苏的心,如坠冰窟。

次日清晨,天光熹微。御书房内,寂静无声。

沈流苏将封存在“锁息木”匣子里的整夜记录,亲自呈递到萧玦面前。

这种木材能锁住墨迹中沾染的微弱香气,是无法伪造的证据。

萧玦打开匣子,仔仔细细地看完了那数页写满皇后疯言疯语的记录,久久没有言语。

他脸上的神情比窗外的晨色更加晦暗不明。

良久,他终于抬起眼,目光如利刃般落在沈流苏身上:“你要什么?”

沈流苏垂下眼帘,声音轻而坚定:“臣,要重建‘调香司’。独立于六部与六尚局之外,只对陛下一人负责。凡涉香之事,无论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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