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香冷人苏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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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仅仅过了一日,天罗地网便有了收获。

东六宫一处最偏僻的永巷小院内,一名被册封才人不过半载的低阶嫔御宫中的清息牌,显出了清晰的青纹。

沈流苏亲率人前往,当场从其妆匣的夹层里,搜出了半包用油纸裹着的“夜昙炭”!

那才人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反复嘶喊:“不是我!不是我!这东西不知是谁前几日偷偷塞进来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啊!”

随行众人皆以为首卿会立刻将这人拿下,严刑拷打。

可沈流苏只是静静地听完,既不定罪,也不宽恕。

她反而温言安抚了几句,命人将“夜昙炭”收缴,只说此事尚有疑点,待查明后再做定夺。

临走前,她让那才人定心安神,一切照旧,连日常用香也不必停。

无人看见,在转身的瞬间,她与冯承恩交换了一个眼色。

当晚,冯承恩便如一道鬼影,潜入了才人的寝殿,趁着无人,将一张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留影纸”悄然嵌入了熏炉的内壁。

此纸遇水则化,遇寻常烟气则无碍,唯独在接触到一种混有“逆息引”的特殊熏香烟气时,才会如同被墨水浸染,在纸上留下烟气流转过的淡灰色痕迹,其形宛如字迹轮廓。

沈流苏要的,从来不是这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她要的,是那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前来“灭口”的幕后之人,再次出手时留下的痕迹!

两日后的深夜,同样的寝殿,那名才人早已在茶水中被下了安神药,睡得不省人事。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熟门熟路地走到熏炉前,点燃了一撮自带的线香。

幽幽的烟气升腾,在炉内盘旋,黑影静立片刻,确认香已燃尽,这才悄然离去。

他不知道,那致命的烟气,已经将他此行的目的,清清楚楚地烙印在了那张“留影纸”上。

翌日一早,冯承恩将留影纸呈上。

纸面上,三个扭曲的小字触目惊心——“灭口”。

沈流苏指尖轻轻抚过那冰冷的痕迹,发出一声冷笑:“果然,你们怕的不是被查,而是怕知情的人,活着开口。”

她立刻命冯承恩调来当日太庙宴席的宫人茶水记录。

果不其然,在那名才人哭诉被塞了东西的前一夜,她曾与皇后宫中的一名贴身侍女,在御花园一角共饮过一盏杏仁茶!

线索形成了完美的闭环,死死指向仍在暗中操控棋局的景仁宫。

但沈流苏没有立刻将证据上报给萧玦。

猎人最极致的乐趣,是看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

她命人暗中放出风声:“稽香院查获的嫔御与皇后并无瓜葛,太庙一案证据不足以动摇国本,或将就此结案归档。”

消息如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宫闱。

就在景仁宫那边刚刚松下一口气时,沈流苏布下了最后一招。

她让冯承恩将那包从才人宫中搜出的“夜昙炭”,悄悄替换成了一包外观、重量、手感都一模一样的“霜骨粉”。

此物无毒无害,燃烧时也无甚异味,但遇热后,会释放出一种极其隐秘的、若有似无的甜香。

这丝甜香,只有那些长期接触、嗅闻“夜昙炭”的人才能察觉。

在他们鼻中,这便是毒物受潮后才会散发的“暴露”信号!

她要让敌人自乱阵脚,自己跳出来!

次日午时,刑狱司门前,一声凄厉的嘶喊划破了正午的宁静。

一名皇后宫中的小宦官疯了似的连滚带爬而来,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我知道!我知道沉香窟还有一条密道!有人要去烧毁那本名册!求大人救我一命!”

他正是昨日负责在皇后寝殿熏炉旁值守之人,那炉中烧的,正是被掉包的“霜骨粉”。

他满脸冷汗,语无伦次,却在极度的恐惧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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