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别问谁在哭(2 / 3)
狠砸在冯德全心上!
他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强辩道:“一派胡言!区区一株野草,何足为凭!倒是你,沈流苏!为寻这所谓的‘证据’,私掘宫墙,毁坏宫门石柱,此乃大不敬之罪!”
他话锋一转,指向一旁的礼部尚书:“王大人,你昨日查抄香政司的罪证何在?呈上来给陛下一观!”
礼部尚书闻言,正要出列,却见龙椅上的萧玦忽然抬了抬手。
“不必了。”
皇帝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朝殿外示意:“抬进来。”
四名禁军抬着一具薄皮棺椁,沉步入殿。
棺盖打开,里面并非尸骨,而是一具被特殊药水浸泡、保存完好的肺叶标本,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暗红色沉积斑痕。
“此乃当年负责销毁沈家器物的工部老吏,刘全的遗骸。”萧玦的目光扫过冯德全,冷得像冰,“他死前三年,从未接触任何涉香事务,唯有一件事例外——”
沈流苏适时接口,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他亲手押运了那批本应‘运往北境熔炉’销毁的沈家旧器。那些东西,最终并未抵达北境。”
她的目光,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死死罩住了冯德全!
局势瞬间逆转,冯德全面如死灰,浑身颤抖。
就在这胶着对峙的时刻,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高亢而急切的通报——
“报——!城南驿舍匠官冯承恩,于殿外自首,声称携有十年前沈家旧案的关键物证,求见陛下!”
满殿震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殿门。
只见一个身穿粗布短褐的年轻男子,肩上扛着一只早已腐朽不堪的木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无视百官惊疑的目光,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将木箱重重放下,随即双膝跪地,一个响头磕在冰冷的金砖上。
“草民冯承恩,叩见陛下!”
他从怀中取出两样东西,双手高高奉上。
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和一叠被火燎过、焦黄卷曲的账册。
“此箱,乃沈家香坊地窖暗格之物。此钥,为开启之匙。此账,为沈家主沈修远亲笔记下的暗账!”冯承恩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账上详载,当年国舅爷如何以重金收买工部官员,篡改物资名录,将‘醉颜红’伪装成普通香料运输入宫,事后又如何将沈家器物偷梁换柱,转卖给西域边商!”
他猛地抬起头,众人这才看清,他左耳上那抹曾经鲜艳的红绸,不知何时已褪尽颜色,只剩下一小截破败的残穗,在穿堂风中瑟瑟发抖。
“草民之母陈氏,曾为沈家乳娘。草民今日所为,不为封赏,只为让那些被烈火焚烧、被冤屈掩埋的死人,也能开口说话!”
满殿哗然!
“逆子!你敢——!”
冯德全彻底崩溃了。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疯了一般朝冯承恩扑去,企图抢夺那致命的账册。
“拿下!”
萧玦的声音冰冷如铁。
两名龙武卫悍然上前,如老鹰抓小鸡般,将疯狂的冯德全死死按倒在地。
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冯德全粗重的喘息和绝望的呜咽。
萧玦缓缓走下御阶,亲自拾起一页烧得最厉害的账单,凑到光亮处,用极轻的声音念出上面的字迹:
“……铜鼎二、玉石研钵一、残香匣三……押运官:冯承恩。”
他抬起眼,深邃的目光落在沈流苏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说香会说话,可它,说得清这桩桩件件吗?”
这是一个帝王的最后考问。
沈流苏上前一步,没有回答。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薄如蝉翼的暖玉玉片,走到那尊仍在飘散着“归魂引”的香炉前,轻轻将玉片插入香炉底座一个不为人知的空槽内。
嗡——
一声细微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