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人自焚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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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血珠滴入香炉。

“嗡——”

青焰猛地窜高三尺,炉中香雾升腾,竟隐隐幻化出一道模糊的脉络图影。

那人见状,发出一声压抑的狂喜:“成了!成了!香脉真的动了!”

然而,他身侧的另一人却猛地凑近香炉,用力一嗅,脸色骤变,惊呼出声:“不对!这血里……有‘识露烟’的残留!是陷阱!”

话音未落,他那声凄厉的警告便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彻底吞没!

轰——!

整座房屋的地基下,早已被沈流苏预埋的数十枚“震雷香丸”被青焰的高温瞬间引爆!

气浪裹挟着尘土与碎石冲天而起,屋顶轰然坍塌。

早已埋伏在外的香察司精锐如狼似虎,一拥而上。

混乱中,一名身法最快的黑衣人冲破烟尘,跃上残垣断壁,便要遁入夜色。

可他身在半空,只觉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一股奇特的幽香瞬间麻痹了他的半边身子,让他重重摔落在地。

黑暗中,沈流苏缓步走出,指尖还捏着一根银针的尾羽。

那正是她亲手淬炼、非沈家独门解药不可解的“缠香钉”。

被捕者,正是销声匿迹多年的原安神局副提举,周砚。

一个曾深度参与十年前构陷沈家冤案的核心人物。

地牢之内,酷刑尚未用上,周砚闻着沈流苏亲手点燃的那一炉“蚀骨香”,便已精神崩溃,涕泪横流地全盘招供。

他供出的内幕,远比沈流苏预想的更加惊心动魄。

所谓的“幽冥教”,不过是一个幌子。

其核心,实则是从大晏开国起,便由历代皇后中的一部分人暗中维系的秘密组织——“坤香会”。

她们的目的并非夺权篡位,而是要恢复一种早已被废黜的古制:“香政天下”。

即,以香控民智,以香定国运,让皇权彻底沦为香权的附庸。

而当今的柳皇后,心机虽深,却并非主谋,只是被推到台前的一颗棋子。

真正幕后操盘之人,是早已不问世事、深居慈宁宫的先帝遗妃、当今的圣母皇太后!

她,才是当年一手策划沈家灭门惨案的真正推手!

只因沈家家主宁死不从,并毁掉了开启香脉的另一半“青铜契”,她虽夺权成功,却始终未能得到沈家世代守护的“血契玉簪”,只得蛰伏十年,等待沈家血脉后裔的重现。

消息传出,御前掌事太监王忠在自己的住处,彻夜未眠。

太后……慈宁宫……

这两个词像两把钝刀,在他衰老的记忆里反复搅动。

次日天明,他面如死灰,拄着拐杖,一步步挪到香察司,颤抖着跪倒在沈流苏面前。

他从层层包裹的怀中,捧出了一本早已泛黄脆裂的旧账册。

那是十年前,他作为内务府小管事时,亲手记录的负责销毁沈家查抄遗物的清册。

他枯槁的手指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一行被岁月侵蚀得有些模糊的蝇头小楷,老泪纵横:

“……沈氏逆犯遗物清点……查获沈氏未足月女婴遗簪一支,成色尚佳,按例送……送慈宁宫备案……”

“老奴当年……就是我,亲手递上去的……”王忠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我以为……我以为那只是宫里例行的公事……一件寻常的漂亮首饰……”

沈流苏沉默地看着他,将他缓缓扶起。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又锋利如刀:

“现在你知道了,王总管。你当年亲手烧掉的不是香,是因果。但好在,你还活着。”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活着,就能还债。”

当夜,月色如洗。

沈流苏孤身一人,立于皇陵外围那片熟悉的荒坡之上。

远处,陵区深处隐约有香火光芒闪烁,如同鬼眼。

她从发间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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