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安神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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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话音刚落,那只一直安静立着的白鹤,忽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啼鸣,振翅而起!

它在御药房上空盘旋一圈,如一道白色闪电,猛地朝药房后院的一间杂物室冲去!

“拦住它!”有太监惊呼。

“不必。”萧玦冷冷出声,他倒要看看,这个盲女和她的鸟,究竟要唱一出什么戏。

片刻之后,白鹤去而复返。

它锐利的爪中,抓着一只与地上那只一模一样的紫檀木匣,稳稳地落在沈流苏面前的空地上。

同时,一名躲在杂物室角落、伪装成杂役的宫女脸色煞白,见到白鹤竟能精准找出她藏匿的“新膏”,吓得两腿一软,转身就想从后窗逃跑。

“拿下!”王公公早就得了沈流苏的嘱咐,一声令下,埋伏在外的禁军一拥而入,瞬间将那名宫女死死按在地上。

宫女惊恐挣扎,袖中滑落一柄淬了毒的短匕。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杂役,分明是个身手不凡的刺客!

萧玦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

“云隐,药王谷的传人,竟也会做这等藏头露尾的勾当?”沈流苏的声音幽幽响起。

被按在地上的宫女,正是云隐!

她听到自己的身份被道破,脸上血色尽失,死死瞪着沈流苏,眼中满是怨毒与不可置信。

她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成了瓮中之鳖。

沈流苏仿佛“看”到了她的表情,继续道:“陛下,请开匣。这一匣,是云隐姑娘准备替换上来的‘新膏’。而奴婢的白鹤,方才也已将那被它‘偷’走的‘旧膏’,从宫外取回。”

说着,白鹤又是一声长鸣,竟从喙中吐出一只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玉瓷瓶,正是失窃的“龙髓膏”。

两份“龙髓膏”,一份“旧”的,一份“新”的,并排放在了萧玦面前。

“请陛下下令,取两只银针。”沈流苏道。

很快,银针呈上。

“请将一根银针,插入这匣‘新膏’。”

一名太监战战兢兢地照做,银针插入细腻的膏体,再拔出时,光亮如初,毫无变化。

“再请将另一根银针,”沈流苏的声音陡然转冷,“插入那瓶奴婢称之为‘馊了’的旧膏。”

太监依言行事。

这一次,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那根亮闪闪的银针,在接触到膏体的一瞬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针尖开始,迅速染上了一层诡异的乌黑色!

“有毒!”惊呼声此起彼伏。

萧玦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死死钉在那根变黑的银针上,周身的气压低得仿佛能将整个御药房都碾碎。

他被下毒了。

在他最信任的御药房,用着他最倚重的太医令调制的安神膏,日复一日,温水煮青蛙般,被下了慢性剧毒!

“这不可能!这绝对是污蔑!”云隐尖叫起来,“崔太医令忠心耿耿,这毒……这毒定是这妖女栽赃陷害!”

“是吗?”沈流苏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薄薄的桑皮纸,那纸上还沾染着药渍,正是白鹤从崔元藏身之处带回的铁证。

她将桑皮纸递向萧玦的方向:“陛下,这上面,是崔太医令亲笔书写的‘蚀心散’第三阶段配比。而炼制‘蚀心散’所需的主药之一,便是陛下您每日服用的、已经‘馊了’的龙髓膏。他们并非要毒死您,而是要……控制您。”

她抬起手,指向殿外东南方向,那里是冷宫所在。

“崔元,此刻就藏身在冷宫那口废井之下的密室里。而他的同党,前朝余孽云隐,则潜入御药房,企图用无毒的新膏换掉有毒的旧膏,销毁罪证。只可惜,她算错了一步……”

沈流苏微微扬起下巴,覆眼的白纱在风中轻轻飘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没算到,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比人心更忠诚,比眼睛更可靠。”

她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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