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阎王开宴,恶鬼索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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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潮水般地退去了。

热闹看完了,还沾了一身的邪乎气,谁也不想多待。

何家那扇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将所有的窥探和议论,都隔绝在了外面。

屋里,只剩下何雨柱,和炕上那个“命悬一线”的何雨水。

绝望,像一张巨大的、湿冷的网,将何雨柱从头到脚地罩住。

他瘫坐在炕边,看着妹妹那张烧得通红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邪气?

不干净的东西?

这些神神叨叨的话,他以前从来不信。

可现在,连王大夫都束手无策,他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他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打来一盆盆凉水,用毛巾一遍遍地,给妹妹擦拭着额头、手心。

那毛巾刚放上去,转眼就变得温热。

他只能不停地换,不停地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在努力,妹妹就还有救。

时间,在水盆里那单调的“哗啦”声中,一点点流逝。

中午的时候,许大茂和娄晓娥来了。

许大茂一进屋,看见何雨柱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和炕上跟块炭似的何雨水,他那张刻薄的嘴,张了张,头一次没能骂出声来。

他跟何雨柱是斗了一辈子的死对头,可他对何雨水这个妹妹,却从来没什么恶感。

他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开火了:“傻柱!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男人!看看你这熊样!妹妹病成这样,你就在这儿哭?你除了会掂勺,还会干点什么人事儿?!”

他骂得凶,可那眼底的焦急,却不似作伪。

娄晓娥没管他,她走到炕边,看着何雨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从带来的网兜里,拿出一罐麦乳精,一小袋红糖,还有十来个鸡蛋,轻轻放在桌上。

“何师傅,”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你……你别太难过了。雨水是个好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

何雨柱抬起头,看着桌上那些在平时能让他乐开花的东西,此刻却觉得无比刺眼。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句谢谢,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许大茂骂够了,也被娄晓娥拽着走了。屋里,又恢复了死寂。

何雨柱就这么守着,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他的嘴唇干裂起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在短短一天之内,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老了十岁。

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

何家那丫头,病得快不行了。

得的是一种连大夫都看不明白的邪病,只能躺在家里等死。

所有的人,都成了这场“重病”的见证人。

他们亲眼看见了何雨柱的绝望,亲耳听到了老大夫的诊断,亲身感受了那间屋子里诡异的气氛。

一个完美的、由全院人共同作证的、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就此铸成。

夜,终于深了。

院子里的灯火,一盏盏地熄灭。

喧嚣了一天的四合院,沉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何雨柱趴在炕沿上,终于抵不住身心的双重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的眉头,在睡梦中,依旧紧紧地锁着。

而炕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何雨水,那双紧闭的眼睛,在黑暗中,缓缓地,睁开了一道缝。

没有高烧的迷离,没有病痛的折磨。

那双眼睛里,是一片冰冷的、不起波澜的深潭。

她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由“霜露草”引发的狂暴能量,已经达到了顶峰,正被她的神识,牢牢地禁锢在躯壳之内,维持着这种“濒死”的假象。

而她的意识,她的灵魂,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与轻盈。

时候到了。

她心念一动。

那个躺在炕上的、滚烫的身体,像一个被脱下的、沉重的外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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