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诸葛亮就是永乐的明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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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朱迪钠对永乐帝的两次北征给出了总体评价。

“回顾永乐七年和十二年的两次亲征,”朱迪钠以总结性的口吻说道,“我们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有得有失,得大于失。”

他首先肯定了“得”的一面:“这两场战役的直接成果是显着的。第一次北征,在斡难河与飞云壑重创了当时最为嚣张的鞑靼部,打得本雅失里仅以身免,阿鲁台暂时臣服。第二次北征,在忽兰忽失温凭借神机营的威力,沉重打击了新兴的瓦剌主力,迫使马哈木远遁。这两记重拳,极大地震慑了蒙古诸部,为大明赢得了宝贵的边境安宁期,也巩固了永乐朝的北方防线,其积极意义不容否认。”

然而,朱迪钠随即话锋一转,指出了“失”的关键所在:“但是,我们必须看到明朝,或者说永乐皇帝面临的局限性。尽管取得了辉煌的战术胜利,但大明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时间,或者说缺乏那种不顾一切的冒险精神,去深入漠北的腹地,彻底搜索并歼灭鞑靼或瓦剌的有生力量。每一次,都只能是‘打完就撤’,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画面中,明军凯旋的背影与广袤无垠、很快又被新的游牧部落填充的草原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就导致了一个恶性的循环。”朱迪钠分析道,“第一次北征,我们重创了鞑靼,结果怎么样?西边的瓦剌趁机坐大,成为了新的、更强大的威胁。于是我们不得不进行第二次北征去打击瓦剌。而第二次北征重创了瓦剌之后,之前那个被迫臣服的老对手——鞑靼太师阿鲁台,看到了机会,他又重新崛起了!”

Id名为【咸鱼不想翻身】的网友插言道:“这不就跟打地鼠一样嘛?按下一个,另一个又冒出来了。”

朱迪钠对网友的比喻表示赞同,并引出了一个更深刻的类比:“更糟糕的是,这个重新崛起的阿鲁台,非常狡猾。他就像《三国演义》里的司马懿,通过前两次交锋,他敏锐地找到了永乐皇帝和明军的‘命门’——那就是庞大的后勤压力和皇帝无法长期远离政治中心的现实。”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历史的悲情:“于是,在接下来的第三次、第四次,乃至第五次北征中,我们将会看到,形势发生了逆转。永乐大帝朱棣,仿佛变成了六出祁山的诸葛亮,而阿鲁台则扮演起了深沟高垒、以逸待劳的司马懿。明军每一次都劳师远征,寻找决战;而阿鲁台则利用草原的广阔纵深,避其锋芒,不断后撤,消耗明军的锐气和粮草。”

“结果是,”朱迪钠沉痛地说,“尽管在后续的北征中,朱棣在战术上依然能取得胜利,甚至多次击溃阿鲁台部,但他再也无法取得如第一次那般决定性的战果。庞大的帝国财力物力被持续消耗在茫茫草原上,而年事已高的皇帝本人,也最终在这条仿佛没有尽头的征途中,耗尽了他的精力与生命。”

他最后总结:“这或许就是永乐北征最大的悲剧性所在:他赢得了无数场战斗,却未能赢得整个战争;他暂时压制了边患,却为此付出了帝国巨大的财富和皇帝本人的生命。战略上的困境,最终拖垮了这位雄心勃勃的帝王。”

天幕下的朱元璋,听着这番关于战略消耗与帝王宿命的剖析,脸色无比凝重。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维持庞大军队远征的后勤压力是何等恐怖。他似乎已经预见到,未来他的儿子,将陷入一种何等无奈而又必须坚持的征战循环之中。而马皇后则轻轻握住了丈夫的手,眼中充满了对后世子孙那份艰辛与执拗的心疼。

天幕上,随着朱迪钠对永乐北征战略困境的剖析,网友们也将讨论提升到了更宏观的层面。

Id名为【阳台种菜人】的网友首先抛出了一个观点:“说到底,中原王朝和草原游牧势力之间的战争,本质上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文明形态之间的冲突。农耕文明依赖土地,精耕细作,建立城池;游牧文明逐水草而居,机动性强。想用农耕文明的方式去彻底消灭游牧文明,就像想让鱼离开水生活一样,从根本上就行不通,这是农耕文明的先天弱点。”

这时,Id【奶茶鉴定师】提出了一个看似可行的想法:“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大量向草原移民,同化他们,把草原也变成农田和城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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