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来信打败仗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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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天已经擦黑了,昏黄的暮色把车辙印都晕得模糊。

    他松了口气,心里直念叨“还好还好”。这要是白天回来,满车的东西准得被村里瞧见——少不了有人凑上来问东问西,“买这么些布和棉花做啥?”“是要给全家做新衣裳?”絮絮叨叨解释半天,倒不如这黑天里安安静静把东西拉回家,省了不少麻烦。

    时老太捏着新棉花在手里揉了揉,蓬松又白净,听时海说价钱比先前在县城买的便宜快十文,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直夸他会办事。

    家里这阵儿除了隔三差五做回香肠,女人们几乎天天围着针线笸箩转。牛氏穿好线,抿了抿线头往针眼里送,跟旁边缝棉袄的刘氏搭话:“先紧着做棉衣吧,眼看就天冷了。”

    刘氏手里的针“嗖嗖”走得快,应声点头:“可不是,小五,小六那身旧棉袄都磨薄了,早该换了,先量着他们的尺寸裁,再做被褥。”

    时老大带着几个半大小子,又在地窖里折腾开了。

    经时雯丫头一提醒,正蹲在地上跟几个人比划:“依我看呐,得往水井那边掏条道,往后取水就不用麻烦了。”

    几个人凑着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合计着怎么挖才顺溜。除了这档子事,他们还琢磨着在些不起眼的角落,偷偷凿几个出风的小口。那口子藏得严实,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就算碰巧瞅见了,也只会当是哪只耗子打穿的洞,谁能往别的地方想呢?

    时老大蹲在一旁,吧嗒着旱烟,听着小子们念叨,时不时点头应一声。

    这天日头刚过晌午,村长揣着个牛皮纸信封,脚步匆匆往老时家去,到了内院门口“咚咚咚”敲起木门。

    “谁啊?”时老太正坐在屋檐下择菜,听见动静直起腰应了声,起身开了门。

    “老嫂子,是我。县里有人给捎过来的,写着你家地址,你瞅瞅。村长把信封递过去。

    时老太接过信封,瞅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眉头皱了皱:“他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双眼可不认这些墨疙瘩,你直接跟我说里头是啥呗。”

    村长摆摆手:“这信是给你们家的,还是你自家人读才好。”

    时老太琢磨着也是,扭头朝里屋喊:“雯丫头,出来下!”

    里屋正捧着本书看的时雯应了声,快步走出来:“阿奶,咋了?”

    “你瞅瞅这信,写的啥。”时老太把信封递过去。

    时雯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纸,轻声念了一遍,念完抬头看向时老太,声音低了些:“奶,信里说,跟梁国那边打了场大仗,咱这边……折损得不少。”

    时老太的心一下揪紧了,攥着衣角追问时雯:“那你爹他还可好?没在折损里头吧?”

    时雯忙握住她的手,声音稳了稳:“奶您放宽心,信就是我爹写的,他亲笔写的信,人肯定没事。”

    时老太眉头松了些。

    一旁的村长听着,插了句嘴:“雯丫头,信里没提咱村去当兵的其他人?狗剩他哥、栓柱他叔,我家老大都在那边呢。”

    时雯摇摇头:“我爹没细说这个,就特意嘱咐,让家里多备点粮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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