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震撼心灵的天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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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逝者的肉身被鹰鹫带走,飞向天空,融入风里,不占人间的一寸土地,不扰尘世的一丝安宁——这哪里是“消失”,分明是最干净的“归还”。

我忽然懂了藏地人对天葬的执着:人来的时候赤条条,没带来任何东西;走的时候,自然也不该带走任何东西。肉身不过是灵魂的容器,灵魂离开了,容器便该还给天地,让鹰鹫将它带向更高远的地方,完成一场“从自然来,回自然去”的循环。之前纠结的情爱得失、执念欲望,在这一刻都变得那么渺小——我们攥着的“喜欢”“拥有”,不过是暂时的牵绊,终有一天,都会像这肉身一样,归于虚无。

仪式渐渐接近尾声,鹰鹫们陆续吃饱,它们没有立刻飞走,而是在天葬台上方再次盘旋,像是在告别。为首的那只鹰鹫最后看了一眼岩石上的经布,才振翅飞向远方,其他鹰鹫紧随其后,黑色的翅膀在晨光里连成一片,渐渐消失在天际。天葬师上前,将叠好的衣物和经布收起,然后对着天空和台下藏民各拜了三拜,诵经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多了几分释然。

台下的藏民们慢慢散去,那位抬木架的年轻藏民走到岩石旁,将天葬师收起的经布和衣物小心包好,转身朝着色拉寺的方向走去。白发老阿妈最后一个离开,她走到岩石边,轻轻摸了摸经布留下的痕迹,像在抚摸亲人的脸颊,然后转身,手里的转经筒转得更快了,脚步却依旧坚定。

我们跟着喇嘛下山时,苏瑶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哑,却很清晰:“原来……死亡不是结束,是回家。他们不哭,是因为知道,逝者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在天空里,在风里,在每一片经幡的飘动里。”她说着,伸手擦了擦眼角,却没有泪,只有一种卸下重担的轻松。

樱井美子点头,眼里闪着光:“我以前总怕‘失去’,怕失去朋友,怕失去喜欢的人。可现在我懂了,真正的‘拥有’不是攥在手里,是放在心里。只要心里记着,就不算真的失去。”她手里的转经筒转得更稳了,之前眼底的疏离全没了,只剩下对生命的敬畏。

我望着她们,又望了望远处的雪山,忽然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通透。对沈清禾的惦念还在,却不再是牵绊,而是变成了祝福;对苏瑶的心意,也变得更加坚定——我们终究都会走向死亡,重要的不是活了多久,而是活着的时候,有没有好好爱过,有没有好好活过。

走到山脚下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却不刺眼的光。苏瑶忽然松开我的手,朝着阳光的方向走去,她张开双臂,像在拥抱阳光,脸上带着释然的笑:“这阳光好干净,好像把心里的所有杂念都晒没了。”

我和樱井美子也走过去,站在她身边。阳光落在我们身上,暖得人心尖发颤,远处的色拉寺金顶闪着光,经幡在风里哗啦啦地响,像在为我们祝福。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怕了,”苏瑶转头看我,眼里亮着坚定的光,“生也好,死也好,只要守住真心,好好活着,就什么都不怕。”

樱井美子也笑了,手里的转经筒转得更稳:“是啊,见过了天葬,才懂‘活在当下’的意思——不贪过去,不忧未来,只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就是对生命最好的尊重。”

我望着她们,望着眼前的阳光,忽然明白:天葬不是什么离奇的仪式,而是藏地人对生命最坦诚的理解——肉身终将消散,灵魂终将回归,唯有真心与敬畏,能在轮回里留下痕迹。往后的路,不管是江南的雨,还是藏地的雪,只要我们心怀这份通透,守住这份真心,就一定能走得坦荡,走得无畏。

阳光越发明媚,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为往后的旅程,铺下一条满是光明的路。

下山的路比来时轻快,雪在阳光下融成细碎的水珠,沾在裤脚,凉丝丝的却不刺骨。苏瑶走在最前面,偶尔会停下来捡起一块被风吹落的经幡布片,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而是轻轻展开,让风带着它飘向远处的草原。

“以前总觉得‘拥有’才踏实,”她望着布片在风里打着旋儿,声音轻得像风,“连喜欢一个人,都想把他的时间、他的心思全攥在手里,怕一松劲就丢了。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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