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龟田议员的无耻言论(2 / 3)
:“日本的服务确实细致,之前我去咖啡店,店员连我喝咖啡的习惯都记得。”我应着,听她在电话里絮叨明天要帮我借新的风水书,心里的憋闷散了大半。
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晚风带着点清酒的香气。想起余先生说的“花钱买舒坦”,又想起萤音的三味线、墨雪的和歌,忽然觉得,华月馆的“风花雪月”,其实就是靠这份细致的服务撑起来的——客人来这儿,图的就是一份不用费心的舒心,而姑娘们的手艺和分寸,正好填了这份需求。
华月馆的暖帘刚被晚风掀起一角,就裹着股冷硬的气息——不是夜凉,是来人身上那股熨帖到一丝不苟的压迫感。我刚把清禾给我的风水笔记塞进吧台抽屉,指尖还沾着纸页的温,就见雪子的脚步比平时快了半分,迎向玄关处那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
男人约莫五十岁,身高不足一米六,西装却衬得他肩背绷得笔直,像硬撑着架子。鬓角染得极整齐,没半根白发,领带是暗纹藏青,连银质袖扣都擦得发亮,映着廊下的暖灯晃眼,偏生那张脸窄而长,下巴尖得像没长开,笑的时候嘴角往一边扯,透着股说不出的局促。他弯腰脱鞋时动作笨拙,却偏要捏着胡桃木鞋拔子慢慢磨蹭,开口时日语说得慢,尾音却带着刻意压出的沉,像在装腔作势:“雪子小姐,还是老位置,‘松风阁’。”
“龟田议员这边请。”雪子的笑比平时柔了三分,眼角的弧度绷得格外软,引着他往里走时,悄悄朝我递了个眼神——我立刻跟上去,手里攥着藏在西装内袋的对讲机,凛斗早说过,这位东京市议员每次来都爱摆架子,馆里得多留个心眼。
龟田刚踏进“松风阁”,就抬手解了西装纽扣,随手往榻榻米上一扔,动作里带着股理所当然的随意,仿佛那价值不菲的西装只是块抹布。他没等雪子招呼,就自顾自盘腿坐下,膝盖顶得矮桌晃了晃,指节叩着桌面:“让墨雪来,再叫后厨把冷盘拼一份,要鲷鱼干和渍梅子,清酒要獭祭,冰桶得满冰——少一块冰都不行。”
雪子应得快,转身时还特意帮他把西装捡起来,细细拍掉褶皱,叠得方方正正放在一旁。没一会儿,墨雪端着茶盘进来,刚要跪坐,龟田就皱眉:“不用跪,站着伺候就行——给我倒茶,水温别太高,你们这些姑娘家总毛手毛脚,烫到我怎么办?”他说话时眼睛盯着墨雪的振袖,语气轻慢,像在打量一件物品。
墨雪的指尖顿了下,还是拿起茶壶,细白的水流缓缓注进茶碗。龟田却没接,反而抬眼扫过我:“你就是曹君?雪子说馆里的事你能搭把手,看着倒还算利索。”
我站在矮桌旁,没弯腰也没凑前,声音平稳:“龟田议员有需求,直接跟我说或是跟雪子小姐说都可以,馆里的规矩我都清楚。”他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话,手指敲着冷盘里的鲷鱼干:“听雪子说,你是中国人?在日本待多久了?没少受气吧?”
说话间,萤音抱着三味线进来,刚要调弦,龟田就摆手:“别弹那些软绵绵的调子,弹《荒城之月》,要够劲——你们中国人就该多听听这种曲子,学学什么叫风骨。”萤音的指尖顿了下,还是拨动琴弦,苍凉的调子在包厢里散开。龟田跟着节奏晃了晃头,忽然拿起清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杯,又朝我递过来:“陪我喝一杯?雪子,你也劝劝曹君,别这么拘谨,在我这儿不用讲虚礼。”
雪子连忙帮我圆场:“曹君是担心有客人闹事,一直守着规矩呢。”我却抬手接了酒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声音依旧平稳:“既然龟田议员开口,我喝这杯,但值班时只喝这一杯。”仰头抿了口,清酒的烈在舌尖散开,龟田这才笑了,嘴角扯得更开:“这才对嘛,中国人就该懂点人情世故。”
他放下酒杯,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的自负渐渐露出来:“说起来,当年我们大日本皇军进中国,你们中国的带路党可不少啊——村口的老汉给我们指路,镇上的商户给我们送粮,这不都是你们自己人愿意的?还有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的时候,多少民众在旁边围观,有的还帮着搬梯子,你们自己都不护着自己的国家,还怪别人欺负你们?”
萤音的琴弦猛地错了个音,龟田却像没听见,拿起筷子夹了块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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