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如梦如幻(2 / 4)
着香气,总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可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却突然没了那点念想,只剩下心疼。
“不走,我陪着你。”我轻声哄她,扶着她起身,“先坐好,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她却抓着我的衬衫不肯放,踮起脚尖,带着酒气的吻又凑了过来,这次落在了我的嘴角。她的嘴唇很软,带着点烫人的温度,动作笨拙又急切,像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曹君,”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抓着我的衣领,“别走,好不好?我……我把自己给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的呼吸扫过我的唇,带着点甜,身体贴得更近,浴衣的领口滑下来,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膀。那抹白晃得人眼晕,像雪落在炭火上,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碰。可就在指尖要碰到她肩膀的瞬间,我突然想起清禾昨夜的话——她窝在我怀里,说“曹君身上有我的味道,别人抢不走”,语气里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
我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她的手还僵在半空中,眼神里的期待瞬间碎了,像摔在地上的玻璃。“对不起,”我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你醉了,需要好好休息。”
她愣了愣,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的涩。“是我太急了,”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却越抹越多,“曹君心里有清禾小姐,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女人……”
我心口更沉了。其实不是看不上,是不敢。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忽然觉得很伤感。我们就像两条交叉的线,在奈良的夜晚碰到了一起,却终究要往不同的方向走。她有她的研究室和奶奶,我有我的清禾和安稳,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华月馆的脂粉香,还有各自的生活——那些生活像两道墙,让我们能靠近,却不能真正走到一起。
“不是看不上,”我转过身,递了杯温水给她,“是我该对清禾忠诚。”我看着她接过杯子的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她低头喝着水,眼泪滴进杯子里,溅起小小的涟漪。我坐在她身边,没再说话。窗外的风卷着樱花瓣贴在玻璃上,像谁随手粘了片粉雪。我忽然觉得很安宁——面对她这样的诱惑,我居然能守住底线,没有乱了分寸。这不是因为她不好,是因为清禾给的安稳,早已在我心里扎了根。
“我去洗漱。”她忽然起身,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没再看我,径直走向浴室。
水流声传来,我坐在榻榻米上,看着桌上的《奈良建筑图谱》,指尖划过线描图上的斗拱。心里还是有点涩——为千鹤川子的可怜,也为我们之间的错过。可更多的,是一种笃定的安稳。我知道,今晚我守住了对清禾的忠诚,也守住了自己的心。这样就够了。
等她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我起身拿过毛巾,帮她擦头发。她乖乖地低着头,没再说话,只有偶尔的抽噎,像风吹过檐角的风铃。擦到一半,她忽然轻声说:“曹君,明天去法隆寺,我还能给你讲飞天纹样吗?”
“能。”我应道,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头发,“讲完我们去吃你说的那家红豆汤,很甜的那家。”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暖灯的光落在我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叠在榻榻米上。我知道,这晚过后,我们或许还是会回到各自的世界,可至少此刻,我能陪着她,不让她在醉意里孤单,也不让自己越过不该越的线。这样的清醒,比什么都重要。
暖灯的光渐渐暗了些,千鹤川子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搭在床边的手轻轻垂落,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影。我躺在榻榻米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指尖还残留着帮她擦头发时的柔软触感。清禾的脸又在脑子里晃了晃——昨夜她窝在我怀里,发梢蹭着我下巴,薄荷的凉混着体温的暖,是能让人彻底放松的安稳。我闭了闭眼,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压下去,慢慢也跟着沉进了睡意里。
意识像是被风牵着,飘进了一片漫山遍野的花林。空气里满是奇花异草的香气,比浅草寺的线香更清,比华月馆的脂粉更柔。脚下的路是软软的苔藓,踩上去没一点声响,顺着花香往前走,前面忽然出现一间木造的花屋,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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