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狭室破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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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有的过节,我们一概不究。”他从和服袖袋里掏出张纸,和上次在仓库见到的承诺书差不多,只是雪子的名字旁边,多了行小字:“华月馆经营事宜,概不干涉”。

“如果我不签呢?”我踩着水泥块的脚悄悄用力,感觉它快要从地上剥离开了。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健司站起身,和服下摆扫过榻榻米,露出里面的黑色绑腿,“沈清禾小姐在东大的研究室,我们去过三次;千鹤家的房子,昨晚还送去了份‘礼物’。曹先生是聪明人,该知道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

这话像根针,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清禾早上还说研究室的门锁被撬了,千鹤川子昨晚打电话来,声音发颤地说“家门口被泼了红漆”。原来都是他们干的。

“好,我签。”弯腰去捡那张纸时,手指故意在矮几边缘划了下,留下道白痕。余光里,四个打手的站位很散:高个和矮胖在门口,另两个靠着墙,健司站在中间,离我最近,约莫三步远。

健司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曹先生果然识时务。”他递过印泥盒,“按个手印就好。”

就在我的指尖碰到印泥的瞬间,右脚猛地踹向那块水泥块。石块像颗炮弹飞出去,正砸在吊灯的电线上。“滋啦”一声,灯泡炸开,房间突然陷入黑暗。

“抓住他!”健司的吼声刚起,我已经借着黑暗往前扑,右手攥成拳,用的是八卦掌的“翻拦捶”,拳风扫过健司的侧脸,带起阵腥气。他闷哼着后退,撞翻了矮几,茶碗碎了一地。

门口的高个扑过来时,我已经侧身转到他身后,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右手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滑,指尖在他肘窝狠狠一按——这是“顺水推舟”的卸力招,他的胳膊立刻软了下去,手里的棒球棍“哐当”掉在地上。我没停,顺势拧住他的手腕往身后拽,他的惨叫声里,我用他的身体挡住了矮胖砸过来的拳头。

黑暗里,碎瓷片的反光成了最好的坐标。我踩着八卦步的“趟泥步”,脚像粘在地上,滑着圈移动,避开从左侧挥来的拳头。那人的呼吸很重,应该是靠在墙边的两个之一,我突然矮身,肩膀撞向他的膝盖,听着骨头错位的脆响,想起师父说的“力从地起,劲由脊发”。

另一个打手从右侧袭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折叠刀,刀刃在门缝透进的光里闪了下。我猛地转身,左臂一格,右手抓住他的手腕,顺着他的力道往怀里带——这是“云手”的变式,专破持刀的直刺。他的刀擦着我的肋骨划过去,带起阵刺痛,但他的手腕已经被我反拧到背后,折叠刀“当啷”落在地上。

“妈的!”健司不知摸到了什么,挥舞着乱打。我借着门缝的光看清是根桌腿,侧身避开时,桌腿砸在墙上,碎成两段。他还想捡,我已经欺近身,左手按住他的后颈,右手掌根在他太阳穴轻轻一推——这是八卦掌里的“点穴”,力道不大,却能让人瞬间发懵。他晃了晃,像截被砍断的木头,直挺挺地倒下去。

最后剩下矮胖的,他正背对着我,在地上摸索着什么。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右脚在他脚踝后轻轻一勾,同时左手在他后心一按——“绊马索”的招式,他“嗷”地一声趴在地上,脸正好撞在碎瓷片上,惨叫着满地打滚。

房间里又安静了,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满地狼藉:健司趴在榻榻米上,额角淌着血;高个捂着脱臼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两个靠墙的,一个抱着膝盖哼哼,一个手腕反拧着,脸贴在地上。

“告诉黑川。”我踩着健司的后背,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楚,“我曹某人想跟谁来往,是我的自由。雪子不想做的事,谁也逼不了她。”光柱照在健司的脸上,他眼里全是惊恐,“再敢动我身边的人,下次就不是碎个茶碗这么简单了。”

他哆嗦着点头,下巴磕在榻榻米上,发出“咚咚”的响。

走出公寓楼时,雨已经停了。巷口的丰田车还在,司机早没了踪影。我摸出手机,沈清禾又发来消息:“怎么还不回?汤要凉了。”

回了个“马上到”,转身往地铁站走。路过便利店,买了盒纳豆,店员盯着我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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