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野村被打断了腿（1 / 3）

飞机向着东京平稳飞行，我和美良子坐在机舱内，我满心疲惫与忧虑，小田被绑架的事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美良子轻拍我肩膀，打破沉默：“小曹君，其实我的本意是想推荐你作为我公司与樱井美子合作项目的中国代理人，你也知道，在船上我和樱井美子见了面，遗憾的是，她对你不太满意，说你看着不像是坏人，她想找的是有点‘坏’的男人，所以项目暂时没谈拢。”我瞪大双眼，又惊又气：“就因为这个？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随后，我不禁随口一问：“她究竟想到中国搞什么项目啊？”美良子摇了摇头，说她也不清楚。我也没再多想，此刻满心都是想尽快回到东京找到小田。

飞机抵达东京成田国际机场，落地后美良子在热闹的机场大厅停下步，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诚恳地说：“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一路上辛苦你了。要是之后项目再有需要，我肯定找你帮忙。”我接过卡，道了声谢。

和美良子分别后，我打车回到和小田的住处。推开门，屋内的静谧感一下将我包围，小田不在的空虚感扑面而来。我把银行卡放在桌上，瘫坐在沙发上，满心忧虑，苦思冥想着如何尽快找到小田，让她平安归来。

我呆坐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满心的无助与迷茫。手指无意识地按动遥控器，电视屏幕闪烁变换。突然，在一堆花花绿绿的节目预告与资讯间，一个画面一闪而过，那是一个极其隐晦、稍不留意就会错过的画面，若隐若现展示着类似筹码、轮盘的元素，尽管没有直白的文字标识，可我还是瞬间捕捉到了。刹那间，小田曾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野村好赌成瘾，每天必去赌场。这念头如一道光劈开我混沌的思绪，灵光一闪间，我意识到，或许赌场就是找到野村、进而解救小田的关键突破口。

我“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精神高度集中，迅速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在搜索栏里输入“东京都知名赌场”，页面瞬间跳出一系列结果。脑海中不断浮现野村的模样，思索着他的习性，很快锁定几家赌场，像银座附近的“黄金赌坊”，听闻赌局多样，赌客云集。我赶紧记下，决定先去这儿探探，心急如焚地想救小田。

一看时间，已是凌晨 2 点，外面夜色沉沉，寒意透骨。我披上外套，揣好手机钱包，匆匆出门，抬手拦了辆出租车。一路上，城市仿若沉睡，唯有出租车的引擎声和我剧烈的心跳声交织回荡。

终于，车停在“黄金赌坊”门口。霓虹灯闪烁刺目，保安懒散站着。我深吸一口气，大步迈进。刹那间，一股浓烈刺鼻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香烟味、酒精味、汗味相互交织。

映入眼帘的是灯火通明的大厅，亮得近乎晃眼，天花板上的巨型吊灯洒下惨白强光，将每一处角落都照得毫无遁形。赌桌密密麻麻、一张紧挨着一张，摆满整个空间，绿色桌布上，扑克牌、骰子、筹码随意散落，似在诉说着一场场激烈的博弈。

赌客们全然不顾此时已是凌晨，各个激情四溢。西装革履者红着脸，眼神癫狂；穿着随意的叼着烟圈，死死盯着牌局，时而大声叫嚷欢呼，时而低声咒骂跺脚，情绪全然随着输赢大起大落。这儿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只有永不停歇的欲望涌动。

我心急如焚，眼睛迅速扫过一张张赌桌，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野村的身影，心脏因紧张与期待而剧烈跳动，满心祈祷能寻得关键线索，助小田早日脱离苦海。硬着头皮走向一张赌桌，挑了个看着面善些的服务生，塞给他几张钞票，低声问道：“兄弟，我在找个人，叫野村，是这儿的常客，听说每晚都来，你见过没？”服务生快速把钱揣进兜里，眼珠转了转，小声回我：“哥，这人我有点印象，不过这几天确实没瞅见，要不您去贵宾区瞅瞅？那儿豪客多，他说不定在。”我道了谢，往贵宾区走，门口保安拦住我，我瞥见旁边醉醺醺嚷着进贵宾区翻本的中年男人，便扶住他，跟保安说：“大哥，我朋友喝多了，我扶他进去醒醒酒。”保安犹豫后放行了。

进了贵宾区，奢华气息扑面而来，真皮沙发、水晶吊灯，赌客们举手投足间尽显阔绰。我装作闲逛，眼睛不放过任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