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白无垢下的锋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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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喧嚣如同退潮的海水,渐渐沉淀在樱花酒店的各个角落。夜晚十一点,大部分宾客已然离去,留下的只有空旷走廊里回荡的、若有若无的酒气和香氛。传统的日式纸灯散发着柔和昏黄的光,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

草刈朗,这位草刈家的养子,早已醉意深沉。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敞开着,领带歪斜,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酒精放大了他心底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他的目光,从婚宴开始,就几乎没有离开过那道纯白的身影——他的“妹妹”,菜菜子。

机会来了。他在一条通往后勤储物间的僻静走廊拐角,堵住了正准备回房更换便服的新娘。菜菜子依旧穿着那身象征纯洁无瑕的“白无垢”,厚重的妆容让她像一个人形玩偶,看不清真实情绪。

“菜菜子……我的好妹妹……”草刈朗喷着浓重的酒气,身体摇晃着逼近,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抓住了菜菜子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让哥哥……好好检查一下身体……看看王平安那家伙,有没有亏待你……”他的话语粗俗不堪,另一只手就要向那白无垢的衣襟探去。

菜菜子没有惊慌失措地尖叫,甚至没有试图大力挣扎。她只是微微抬起了低垂的眼睑,那双在厚重白粉下依然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就在草刈朗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身体的瞬间,她空着的另一只手,如同变戏法般从宽大的和服袖口中探出,手中紧握着一支闪烁着寒光的、精致的金属发簪。簪头尖锐,稳稳地抵在了草刈朗的喉结上。

“兄长,”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入草刈朗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请自重。”

冰冷的触感让草刈朗动作一僵,酒醒了两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温顺、沉默的妹妹,竟敢如此反抗。

就在这时,走廊另一端传来脚步声。蒋南孙恰好路过。她本就心事重重,难以入眠,想到处走走散心,却撞见了这不堪的一幕。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掏出手机,点开录像功能,对准了两人,声音清冷而坚定:“放开她!”

草刈朗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被菜菜子威胁的羞辱,加上被外人撞破的难堪,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猛地甩开菜菜子持簪的手(菜菜子顾忌着不敢真刺,顺势后退),转而将所有的暴戾倾泻向蒋南孙。“八嘎!臭女人!”他怒吼着,一巴掌狠狠朝蒋南孙的脸掴去。

然而,蒋南孙并非他想象中的柔弱女子。弟弟的惨死早已将她骨子里的韧性磨成了锋利的刀刃。面对呼啸而来的巴掌,她没有退缩,而是眼神一凛,身体微微下沉,左手格挡,右手顺势抓住草刈朗挥来的手臂,腰腹发力——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砰!”草刈朗沉重的身体结结实实地砸在铺着地毯的走廊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躺在地上,一时懵了,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蒋南孙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可怕,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忘了说,我学过一点点防身术。”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其他人。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王平安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显然是从某个重要的谈话中抽身而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一眼扫过现场:持簪警惕的菜菜子,摔倒在地、狼狈不堪的草刈朗,以及手持手机、面色冷然的蒋南孙。瞬间明白了大半。

没有多余的质问,没有警告。王平安的动作快如闪电,他疾步上前,在草刈朗刚刚挣扎着想要爬起的瞬间,已经拔出了腋下的手枪,“咔嚓”一声上膛,冰冷的枪口直接抵住了草刈朗的额头,将他重新压回地面。

“她,”王平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空气的杀意,目光先是扫过蒋南孙,然后落在菜菜子身上,最终钉死在草刈朗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现在是我的人。你,想找死?”

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笼罩了草刈朗。酒瞬间全醒了,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无法控制的颤抖。

“够了!”

一声苍老而威严的断喝传来。草刈一雄在家仆的簇拥下,缓缓走来。他看也没看地上的养子,先是向王平安和两位女士微微躬身:“小女、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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