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这CP锁死了(2 / 3)
金光。
金纹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脖颈,在喉结处停住,像条温顺的小蛇。
“它在回应。”青鳞的声音带了丝颤抖,“龙魂在说……这是主。”
谢昭的眼睛缓缓睁开。
他看见自己的意识里漫开一片金光,光里浮动着无数小点——那是苏州城的米行、布庄、茶寮、绣坊,每个小点都在轻轻跳动,像在呼吸。
“晚照,”他哑着嗓子笑,“我听见了。全城商铺的心跳声,和我的……一样。”
苏晚照的眼眶突然发酸。
她想起第一次见谢昭时,他站在绣坊外,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想起他偷偷往她钱袋里塞糖人,还说“这是商道监察使特批的例钱”;想起他说“等我做了宰相,要让全天下的庶女都能站在自己的商铺前数钱”。
窗外的更鼓敲过三更,青鳞突然皱眉看向东边:“地脉……有动静?”
谢昭的机械臂猛地抬起,指尖精准地指向东街方向:“东街第三铺——”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轰”的一声闷响。
东街第三铺方向传来的闷响震得窗纸簌簌发抖时,苏晚照正蹲在谢昭脚边捡滚落在地的算珠。
她指尖刚碰到颗泛着蜜蜡光泽的算珠,后颈突然窜起股热流——那是谢昭俯身时,衣袍带起的风。
晚照。谢昭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玉,指尖虚虚覆在她发顶,东街第三铺,地基下沉。
苏晚照猛地抬头,正撞进他泛红的眼尾里。
这双从前总像覆着层霜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瞳孔深处泛着细碎的金芒,像把撒进墨潭的金砂。
她顺着他机械臂所指的方向望去——月白的灯笼光里,第三铺的青砖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陷,墙根处渗出的泥水在地上蜿蜒成小蛇。
小陆!苏晚照拽着谢昭的袖子站起来,算盘珠子哗啦啦撞在他腰间玉佩上,你那破铜烂铁的测震仪呢?
小陆早抱着测震仪窜了出去,发带被夜风吹得乱七八糟:来啦来啦!
上回改良的地听管还揣怀里呢!他趴在塌陷的墙根边,把铜管往泥里一插,耳朵刚贴上管口就蹦起来,暗渠!
暗渠年久失修塌了!
这动静和谢大人说的分毫不差!
影子的刀穗在月光下晃出银弧。
他单膝跪在谢昭身侧,盯着那只还泛着金芒的机械臂,喉结动了动:谢大人...您方才不是预警。他指尖轻轻碰了碰谢昭掌心那道未愈的细痕,您是...了?
谢昭没说话,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金红的血珠已经凝住,在掌纹里像串极小的玛瑙。
他想起方才意识里那片金光——那些跳动的商铺小点突然连成了线,沿着地脉走向铺成一张网,网的尽头,东街第三铺的小点正以诡异的频率抽搐。或许龙魂残意...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苏晚照,和商道共鸣后,给了我双新眼睛。
苏晚照突然揪住他的衣襟。
她的算盘还攥在另一只手里,算珠硌得他心口发疼:那你疼不疼?
方才指尖冒金芒的时候,是不是像被针挑着血管?
不疼。谢昭抓住她的手腕,把算盘往自己心口按了按,倒像是...有只热乎乎的小手在挠我心尖。
肉麻!苏晚照耳尖瞬间红透,却没抽回手。
她的算盘珠在他心口轻轻滚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抬头,影子!
你截的宇文阀密信呢?
方才说钱无咎是试刀人,后面还有没有?
影子从靴筒里抽出个染着茶渍的纸卷,展开时发出脆响:密信是从长安飞鸽传书到苏州分舵的。
钱无咎虽死,但傀儡天子计划没停——他指尖划过某行字迹,下一目标:长安地脉。
长安地脉?小陆凑过来看,测震仪掉在地上,那是大燕的龙脉主脉!
要是被宇文阀用龙魂残意操控...他们想造个能掌控地脉的傀儡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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