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幻银熔炉得改行卖糖(2 / 3)
珠子一响,像颗石子投进深潭。
苏晚照见北岭方向的幽蓝光团突然暴涨,映得山坳里的树影都泛着妖异的青。
她摸了摸腰间的钱袋——那里面装着她藏了三年的私房钱,此刻正随着心跳轻轻撞着大腿。
申时三刻。她轻声说,该让钱老爷的,变成他的了。
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带落几片槐叶。
叶尖扫过窗纸的声响里,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辰时二刻——
北岭的山风卷着松涛,正掠过钱氏熔炉的烟囱。
炉前空地上,几个护院正往香案上摆三牲,金漆木盘里的幻银锭闪着幽蓝,像极了坟头的鬼火。
钱无咎站在炉边,金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绣着的暗纹。
他摸着胡须笑,抬头看了看天——申时三刻,可是个大吉的时辰。
北岭熔炉前的香案被山风掀得摇晃,三牲的血腥气混着松脂焦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钱无咎金袍上的暗纹在炉火光里忽明忽暗,他高举那枚幽蓝幻银锭,喉结因激动而上下滚动:苏州的百姓听着!
今日幻银熔炉开炉,每十户可领银锭一枚——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底下挤成沙丁鱼罐头的人群眼睛发亮,待这幻银流通天下,人人都是大燕首富!
真的能领银子?前排卖菜的王婶踮脚扯了扯旁边绸缎庄伙计的衣角,上个月苏娘子茶棚说这银子是假的,可钱老爷的银号......
老钱家的银号开了二十年!绸缎庄伙计唾沫星子乱飞,苏记那小丫头懂什么?
她连算盘珠子都摸不明白——
话音未落,钱无咎的金袍下摆突然被拽了拽。
他低头,见是自家最得用的护院刘三,额头全是冷汗:老爷,北坡松树林有烟!
钱无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设的暗哨位置。
可不等他喝令护院去查,半空中突然炸开一声清越的鸟鸣。
苏晚照在两里外的观星台见:影子正蹲在松枝上,指尖的信号香腾起三缕紫烟。
她的算盘搁在膝头,珠串随着心跳微微震颤,见熔炉核心处幽蓝的光团正以诡异的频率跳动,像颗裹着毒衣的心脏。
谢昭,她对着腰间的传音玉轻声道,嗓音比平时更轻,频率对上了吗?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谢昭的广袖。
他站在离熔炉百丈外的断崖边,机械手关节处的共振玉泛着暖光——那是白袍先生用最后半支静脉香换的清醒。
此刻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总闪过母亲疯癫时撕碎的账本残页,但指尖却精准地按在琴谱上:每分钟一百零八跳,和熔炉核心同频。他低头看了眼腕间,那里还留着苏晚照昨夜偷偷贴的伤药,晚照,我要开始了。
等我数到三。苏晚照见钱无咎已经让人抬出了装幻银锭的木箱,百姓正挤破头往香案前涌,一——二——她突然笑出声,
谢昭的机械手如鹰隼振翅,重重按下琴弦。
《货币狂想曲》终章的第一个音波震碎了半片松叶——那是小陆在真银里埋的音律共振器被激活了。
十枚裹着原矿金髓的真银炸弹在熔炉内接连爆开,先是细不可闻的嗡鸣,接着所有幻银锭突然剧烈震颤,幽蓝光芒像被抽干的湖水般褪去,露出底下灰扑扑的金属。
假的!
这银子是假的!王婶举着刚抢到的幻银锭,指甲一掐就陷进软趴趴的金属里,钱老爷骗我们!
打他!绸缎庄伙计反应最快,抄起怀里的算盘就往钱无咎脑门砸——那是他今早特意从苏记茶棚顺的,苏娘子说过,真银摔地会弹三弹,这破铜烂铁......
钱无咎被砸得踉跄后退,金冠歪在鬓角。
他突然发出尖啸,胸口浮现出金色符文,连声音都变得雌雄莫辨:你们以为毁掉幻银就能阻止我?
我是宇文玥!
借这经济幻象重生的宇文阀主!他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红,伸手抓向最近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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