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放谣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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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州城的暮鼓打响时,谢昭披上了青衫官服。

他站在账房门口,望着西边天际的火烧云,袖中捏着张纸条——是苏晚照刚塞给他的,上面用朱砂画着三座钟楼的位置,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幕宾大人该去巡查年久失修的钟楼了~

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挂的小算盘坠子——是苏晚照用废琉璃珠串的,此刻在暮色里闪着微光。

他低头看了眼,转身往城南走去,靴底碾过的青石板上,落着半片桂花瓣。

谢昭的靴底碾过最后半片桂花瓣时,城南钟楼的飞檐正被暮色染成蜜色。

他站在第三座钟楼的石阶下,青衫下摆沾了点晨露未干的青苔,袖中那张朱砂纸条被掌心焐得发烫——那是苏晚照用算盘珠子蘸着她私藏的玫瑰露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像小糖画的兔子,却比官印还管用。

李班头。他抬眼看向守更人,声音清润如浸了井水的玉,知府大人说这钟楼的榫卯该换新了。

李班头打了个激灵。

幕宾大人的眼尾总带着点冷,可此刻盯着他腰间的钥匙串时,倒像盯着偷了油的耗子。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想起上个月苏记给城防营送的十车新冬衣——棉花塞得比自家婆娘做的还实诚。小的这就去叫人换......

不必。谢昭从袖中摸出块苏记银饼,在指尖转了个圈,我带了信得过的匠人。他身后的暗卫立刻上前,接过李班头哆哆嗦嗦递来的铜钥匙。

钟楼顶层的风比预想中凉。

谢昭推开雕花窗,苏州城的灯火像撒了把碎星子,最亮的那团是苏记总铺的灯笼——苏晚照说过,那盏灯用的是她亲自调的桐油,掺了半瓶桂花蜜,烧起来有甜丝丝的香。

他摸出腰间的琉璃算盘坠子,凉意透过指尖渗进心口:你看不见光,他对着风低语,那就让我做你的眼睛。

檐角的铜铃突然响了三声。

谢昭转身,暗卫已在梁上挂好个巴掌大的木匣——小陆新制的声波引流器,外壳雕着苏记的小算盘标记。

他抽出腰间玉牌轻叩木匣,匣底立刻渗出道细光,像条银蛇钻进砖缝里的声引管。

子时三刻,机关坊的炭炉烧得正旺。

小陆扒着工作台,鼻尖沾了层铜粉,活像只偷喝了蜜的花脸猫。

他盯着眼前的声波逆流器——这玩意是用陆无双傀儡的废零件改的,齿轮间还嵌着半颗没抠干净的幻音石。苏姑娘说要以彼之道还彼身他搓了搓手,往火里添了块松脂,那我就给这破机器加点。

随着他转动最后一颗螺丝,逆流器突然发出蜂鸣。

小陆凑近看,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正是苏晚照算好的频率——和陆无双傀儡投影的蓝光波完全重合。成了!他抓起案头的竹筒,里面装着老唐从矿道录的陆无双密语让你造谣,让你泼脏水,现在全苏州的耳朵,都得听我小陆哥哥说真话!

正午的日头晒得青石板发烫。

第一声钟响时,卖糖葫芦的老张头正舔着嘴角的糖渣。

他仰起脖子,却没听见熟悉的咚——,反而飘来道阴恻恻的女声:血玉献给北狄太子,换他助我掌兵权......

啥玩意儿?卖馄饨的王婶擦了擦手,竹勺掉进锅里。

第二声钟响,那声音更清晰了:苏晚照必须死!

百姓们纷纷抬头。

街头的傀儡投影突然剧烈扭曲,蓝光像被抽了线的风筝,竟自动切换成陆无双的影像——她正把块血色玉佩塞进北狄使者手里,袖口还沾着苏州府的官印泥。

我的老天爷!米铺的赵娘子拍着大腿,前日我还骂苏姑娘卖国,合着是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那陆姑娘不是苏老爷的表侄女么?卖菜的老周扒着人缝往前挤,上个月她还说要捐钱修桥,感情钱都送北狄去了!

苏记西市铺前,新挂的今日消息免费听招牌被风掀得直晃。

账房先生站在板凳上,举着张抄满字的宣纸:据钟楼实录,陆无双自去年起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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