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你放火?我煮汤!煮到你军心凉透!(2 / 3)
雪还在下,可苏州城的夜不冷了。
每扇飘着汤香的窗户里,都亮着盏暖黄的灯。
那些灯连成片,像撒在地上的星子——苏晚照知道,等天一亮,这些星子会变成更厉害的东西。
比如...商网。
系统光屏在苏晚照眼前跳动时,她正蹲在西铺门口给老民夫裹护膝。
棉絮从破洞钻出来,像团不肯安分的云。叮——轻响惊得她手一抖,护膝带子地弹在老民夫脚面。
哎呦女娃子,这带子比我家那母狗还凶!老民夫搓着脚背笑,可视线却黏在她腕间忽明忽暗的蓝光上。
苏晚照猛地捂住手腕,耳尖发烫——她忘了这破系统总爱挑人多时候蹦跶。
光屏上客流量转化的进度条闪着金光,每串数字都像在跳算盘珠:七家铺面累计入店三千二百一十四人,可调用民夫数:一千八百零七。她喉咙发紧,想起三日前在柴房算的那笔账——当时她数着三个铜板发愁买盐钱,现在...
小陆!她扯着嗓子喊,声音撞碎了飘在半空的汤雾。
穿靛青短打的伙计从粮垛后探出头,鼻尖沾着麦粒:东家!
把后巷的麻包全搬出来!苏晚照拽着他往仓库跑,靴底在结霜的青石板上打滑,把绣坊的绷子拆了做滚木,染坊的染缸洗干净装热水——对了,让张婶把她那口压箱底的铜锅抬来,煮姜茶比陶瓮快!
小陆被她拽得踉跄,突然顿住脚:东家你看!
巷口歪歪扭扭走来个老妪,灰布裙沾着草屑,却扛着比她人还高的麻袋。
麻袋口露出半截沙包,压得她腰弯成虾米,可每一步都踩得雪壳子响。我儿子死在北疆,寒铁刀害的...她喘着气把麻袋甩在苏晚照脚边,指节上的老茧刮过麻线,这回,我替他守城。
苏晚照蹲下来摸那麻袋,粗麻蹭得掌心发痒——是晒干的豆秸,塞得瓷实,比沙土轻却扛砸。
她抬头时,老妪正用袖口抹眼角:前日喝你那碗汤,热得我心口直颤...像我儿子走前,给我捂的热炕头。
婶子!小陆突然指着巷尾喊。
苏晚照转头,差点被晃花眼——染坊的学徒扛着绷子跑,绣娘抱着绣绷追,连街角卖糖画的老张都挑着糖担子,扁担两头挂着两筐鹅卵石:糖画不卖了,砸萧军脑壳比画龙有趣!
系统提示音又响了,这次是叮铃铃一串银钱落地声。
苏晚照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突然笑出声——她终于懂了系统说的民心转化是什么意思。
那些来喝热汤的人,不是贪她那口糖,是攒着劲儿要往她手心里塞把火。
这把火,烧到萧军大营时,成了淬毒的刀。
萧景珩的佩刀掉在雪地上。
他盯着亲卫甲胄上的黑斑,喉结动了动:擦...擦干净。
擦不掉啊将军!亲卫哆哆嗦嗦扯袖子去蹭,布料刚碰到刀刃就冒青烟,这刀...这刀在啃我的手!
军医的手比雪还白。
他捏着刀刃上刮下的黑渣,凑近烛火:黑霜矿毒。声音轻得像叹息,这矿脉在北疆,挖出来的铁带毒,见血封喉...见皮也溃。
帐外突然传来惨叫。
萧景珩掀帘出去,正看见三个士兵抱着手打滚——他们刚才抢了逃兵的刀,现在手背烂得像泡发的木耳。将军救我!其中一个抓住他的靴筒,脓血沾了满鞋,听说苏记有解药...
放屁!萧景珩踹开那只手,可话音未落,又有七八个士兵跪过来。
雪地里全是磕头声,像下了场冰雹:求一碗汤!
求一包粉!
他踉跄后退,撞在帅旗旗杆上。
旗面被风卷起,露出后面歪歪扭扭的血字——是今早斩的两个逃兵,尸体还挂在旗杆上,冻得硬邦邦的,手里却攥着半块芝麻糖。
报——杨副将求见!
帐外的风雪突然大了。
杨破虏掀帘进来时,萧景珩差点没认出来——这从前最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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