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空船装鬼,专治你这种装神弄鬼的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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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尔等劫的,是通敌船?还是送葬船?”

次日清晨,海盗们挤在祠堂门口,看着照片里的白幡和木牌,连刀都握不稳了。

有个小喽啰突然跪下来磕头:“苏掌柜连阴间都打通了!咱们快降了吧,总比被冤魂索命强!”

海蛟挥刀砍翻供桌,却见船医白素抱着药箱走进来。

她的手指在药箱里摸了摸,触到针囊里那排细如牛毛的银针——这是前朝太医院传下的“迷心针”,扎对了穴位,能让人把梦话当真话。

“帮主这手伤得厉害。”白素掀开他的衣袖,指尖在腕间的“神门穴”上轻轻一按,“我给您施针,保准您夜里睡得安稳。”

海蛟盯着她腰间的药箱,突然打了个寒颤——他竟觉得这船医的眼神,比那鬼船上的纸人还瘆得慌。

白素的手指在药箱里摸到针囊,指尖划过细如牛毛的银针,前朝太医院的“迷心针”在掌心微微发烫。

海蛟的手腕在她手下绷得像根弦,腕间的神门穴随着心跳突突直跳。

“帮主这手伤,得用针引血气。”白素垂眸,眼尾的朱砂痣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可能有点麻——”

银针入穴的瞬间,海蛟倒抽一口冷气。

他看见白素的瞳孔突然放大,像两汪深潭,潭底浮起白幡的影子。

等再眨眼,眼前的药箱变成了鬼船上的纸人,纸人怀里的木牌“苏记通敌罪录”六个血字正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睡吧。”白素的声音像浸了冷水的丝线,缠上他的太阳穴。

海蛟的意识沉入黑暗,再睁眼时已跪在青石板上。

头顶是龙王殿的藻井,无数金鳞在梁上翻涌,殿外传来呜呜咽咽的哨声——正是那鬼船的哭声!

“还账!”

一声厉喝惊得他抬头,只见供桌上的账册“哗啦”散开,每张纸都活成了赤练蛇,蛇信子扫过他的脖颈:“千两买命,万两赎罪!”他想跑,脚却被青石板黏住,蛇群越缠越紧,勒得他喘不过气,“苏...苏掌柜!饶命——”

“帮主!帮主醒醒!”

喽啰的摇晃撞碎了梦境。

海蛟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中衣,枕头边的烛火被风一吹,影子在墙上扭曲成纸人的轮廓。

他抓过酒坛猛灌,喉咙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那姓苏的...真有阴兵助阵?”

同一时刻,断桅岛的厨房飘着咸鱼的腥气。

阿九蹲在灶台边,铜勺敲得叮当响。

她瞥了眼窗外——海蛟的寝帐还亮着灯,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阿九姐,帮我递把盐!”帮厨的小喽啰探出头。

“来啦!”阿九应着,顺手将油纸包塞进灶膛的缝隙。

那是小陆仿萧景珩笔迹写的“绝笔信”,墨迹还带着暗房的药味。

她又摸出短刀,在灶台内侧刻下“降者免死”四字,刀锋刮过砖面的声音,像极了鬼船的风鸣哨。

后半夜,海蛟的寝帐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六个喽啰缩在柴房角落,听着帮主的骂声直打颤。

“萧大人许我们活命”这句话在他们耳边转了八百回——刚才有人在灶台发现刻字,又在帮主枕头下翻出那封“绝笔信”。

“跑吧!”最胆小的那个攥紧了短刀,“等苏记的鬼船再来,咱们连全尸都留不下!”

六个人猫着腰摸出岛,刚划到浅滩就被渔网缠住了船桨。

二十艘渔船从暗礁后冒出来,船头的灯笼映出“苏记”二字——正是白天在码头散布鬼船传闻的那帮渔夫。

“几位这是要去哪儿?”老周叼着旱烟杆从船尾站起,“巧了,我们正巡夜呢。”

被押上船时,那个胆小的喽啰喊得比公鸭还响:“我们是被逼的!萧大人许我们活命!”声音飘得老远,惊起一群夜鹭,扑棱棱掠过月亮,像极了鬼船上的白幡。

苏晚照在钱庄后堂听到汇报时,正往嘴里塞第二块桂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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