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假账烧成真火,烧你满船海盗的裤衩!(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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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磕在地上,震得烛火都晃了晃。

他眯起眼,盯着谢昭腰间的玉佩——那是太傅亲赐的字玉,太学弟子人人有之。你...真能见到皇上?

能不能见到,今夜便知。谢昭垂眸,袖中鱼干的硬刺抵着掌心,但我要见的不是你,是你们背后那位。

晚宴的海腥味混着血腥气钻进谢昭的鼻子,他坐在角落的木桌前,面前摆着碗海蛇羹——蛇肉白得像雪,汤里浮着片薄如蝉翼的笋片。

阿九端着木盘经过时,裙角扫过他的椅腿,声音轻得像海沙:火药舱在左后,通风口有鼠洞。

谢昭夹起笋片,月光透过竹窗照在上面,寅时换岗四个字若隐若现。

他把笋片往嘴里送,又在最后一刻不小心掉在地上,弯腰时顺手塞进靴筒。

抬头时正撞上阿九的眼睛——那双眼像极了萧玉幼年时的侍女,眼尾一颗朱砂痣,是前朝公主的标记。

公子慢用。阿九转身要走,又补了句,这蛇羹补得很,可别贪杯。

谢昭舀起一勺汤,看着热气在眼前氤氲成雾。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战鼓,像号角,像当年父亲被押往刑场时,母亲摔碎的那套青瓷茶具——每一片碎片,都要扎进仇人的心窝。

青螺湾的浪头在子时三刻突然转了方向,苏晚照趴在海图上打了个激灵,额头的汗把海图洇出个小水洼。

她抓起算盘噼里啪啦拨了通,突然拍案而起:就是现在!

楼下传来小陆的吆喝:禁航告示贴好喽——违者罚三斤卤味!

而在礁石后面,老周带着伙计们把最后一张浮网抛进海里,铁锚砸进海底的声响,比更夫的梆子还沉。

赤龙帮的红帆在月光下像团烧得正旺的火,他们劫了苏记三号,抢了假账册,此刻正急着返航。

船老大站在船头,望着海图上标着安全航道的标记,笑得露出满嘴黄牙:等把这账册献给萧大人,老子就能换座金山!

他没看见,船底的浮网正顺着暗流缠上来,像条无形的锁链;他也没听见,苏晚照在钱庄顶楼对着响潮铃低语:你们抢的不是证据,是通往地狱的船票——而我,是你们的摆渡人。

海风吹起她的裙角,系统的提示音在她耳边炸响:海战初捷倒计时:1个时辰。

而在断桅岛的聚义厅里,谢昭摸着靴筒里的笋片,听着外面海浪拍岸的声响,心里的算盘比苏晚照的还响——寅时换岗,火药舱,鼠洞......

今夜,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夜。

赤龙帮的红帆船行至青螺湾中央时,船老大正用刀尖挑着块咸肉往嘴里送。

月光把他脸上的刀疤照得发亮,他盯着船舷外泛银的浪,笑得前仰后合:苏晚照那小娘皮还真敢把账册塞货舱!

等老子把萧景珩通敌的证据往他桌上一摔——

老大!

水里有东西!前舱的喽啰突然杀猪似的喊。

船老大探出头,月光下的海面突然翻起白浪,数道黑影如利箭般划破水面,鲨鱼背鳍割开的浪痕像把把银刀。

喽啰们举着火把一照,海水里全是泛着冷光的鱼眼,最前头那条大青鲨张开嘴,露出的锯齿能直接咬断船桨。

他奶奶的!

哪来的海怪?船老大抄起船桨去砸,可鲨鱼群像被什么勾了魂,疯了似的往船底撞。

船身剧烈摇晃,腌咸鱼的陶瓮哗啦啦砸在甲板上,腥臭味混着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钻——这正是苏晚照让老周提前撒在航道里的腥引粉,专引近海鲨鱼群。

左舵!

左舵!船老大急得跺脚,可慌了神的水手哪还记得住方向?

船尾的罗盘早被震得乱转,鬼使神差地往浅滩方向偏去。

子时三刻的潮水退得急,船底突然地一声闷响——是触到暗礁了。

整艘船像被抽了脊梁骨,着歪向一侧,海水咕嘟咕嘟灌进底舱。

账册!

账册!二当家扑向货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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