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风起青萍，暗流汹涌（2 / 3）

p> 王振想了起来，眼中精光一闪：“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准其所奏！”吴清源脸上露出一丝狡诈，“不仅准了，还要大张旗鼓地准！朝廷嘉奖其功，体恤边臣，特旨允准其扩大互市，并调拨匠户百名，助其强化武备。同时，命其即日遣使入京，详陈互市细则及火器改进之效，以彰其功，亦显朝廷推诚布公之意。”

王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关窍，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妙！准其所请，显朝廷恩典，堵天下悠悠之口。让他来京陈情……嘿嘿，他若敢来，这北京城，便是龙潭虎穴，叫他来得去不得！他若不来，便是心中有鬼，抗旨不尊，坐实了拥兵自重、蔑视朝廷的罪名！届时，厂公再行雷霆手段，天下人亦无话可说！”

“正是此理！”吴清源笑道，“此乃阳谋。无论他来与不来，主动权皆在厂公之手。他来，则生死由我；他不来，则大义在我。厂公便可名正言顺，或以旨意迫其交出兵权，入京待勘；或……密令周边军镇，相机行事！”

“好！好一个阳谋！”王振抚掌轻笑，笑声却带着痰音，令人不寒而栗，“吴大人果然深谙权谋之道，不愧为咱家的臂膀。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拟旨之事，要快，措辞要堂皇正大，彰显天恩。至于京城内的布置……”他眼中寒光一闪，“东厂和锦衣卫，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下官明白！”吴清源深深一揖，脸上满是即将立下大功的兴奋。

王振挥挥手让他退下，值房内再次恢复寂静。他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喃喃自语：“林枫啊林枫，任你在北疆经营得铁桶一般，手握雄兵万千，终究是臣子！这君臣大义，朝廷法度，便是套在你头上的紧箍咒！咱家倒要看看，你这只孙猴子，能不能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

北疆，平北王府。

书房内，林枫放下手中来自京师的密报，眉头微蹙。炭笔在指尖轻轻转动，在铺开的白纸上无意识地划拉着。

京城暗流，他早有察觉。王振不会坐视他坐大，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击来得如此之快，如此阴狠。不再是简单的刺杀、破坏，而是直接动用国家机器和舆论武器，从法理和道德层面进行绞杀。

“僭越…擅权…图谋不轨……”林枫低声念着这些罪名，嘴角泛起一丝冷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振这是要把他塑造成一个权奸逆臣的形象，为后续的行动铺平道路。

“王爷，京城风向不对啊。”身旁，一身文士衫，目光睿智的首席谋士徐子凡（新增核心谋士角色，丰富智囊团）沉声道，“流言蜚语，御史攻讦，皆是前奏。王振老贼，恐怕要有大动作了。”

林枫点了点头，将密报递给徐子凡：“子凡，你怎么看？”

徐子凡快速浏览一遍，神色凝重：“这是组合拳。先用舆论污名化，动摇王爷在朝野间的声望，尤其可能影响宫中态度。继而，必有后续实质性的动作。学生猜测，王振很可能利用司礼监批红之权，在旨意上做文章。”

林枫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幅地图前，目光扫过北疆的山川河流，最终落在北京的位置：“他无非几条路。一是下旨申饬，削我权柄，但这需要足够的理由和朝堂压力，目前看，他还不敢轻易撕破脸。二是明升暗降，调虎离山，但北疆如今离不开我，我也绝不会此时离开根基之地。三是……构陷罪名，逼我反叛，或诱我入京。”

“诱您入京？”徐子凡眼中精光一闪，“此计最毒！京城是王振地盘，东厂、锦衣卫遍布，王爷若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若不去，便是抗旨，给了他口实。”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亲卫统领赵虎（可沿用或赋予名字）的声音：“王爷，京城八百里加急，天使携圣旨已至城外三十里！”

林枫与徐子凡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

该来的，终究来了。

“摆香案，开中门，准备接旨。”林枫沉声吩咐，脸上并无惊慌，只有一片沉静。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