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蝎影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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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与敖倾那番气息交融、神识共游,转瞬即逝的温存在彼此本源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晨曦微露时,我内视识海,混沌本源的灰雾比往日紧实了数分,原本偶尔浮现的细微滞涩感彻底消散;那丝因她而生的暖意不再是浮于表面的心湖涟漪,而是像一颗裹着温火的星子,稳稳嵌在本源核心,每一次流转都能带动周围混沌气更显平顺,连感知外界灵韵的敏锐度都提升了不少。

敖倾坐在窗边梳理长发,晨光落在她发梢,泛着淡淡的莹光——经过混沌气流与定风珠宁和意蕴的滋养,她的龙族本源愈发精纯,青色的龙气在经脉中流转时,连外露的气息都带着清润的光泽。她抬手将长发挽成简单的发髻,发间未插任何饰物,却难掩那份被温润灌溉后的柔媚:眼尾微微上挑时盛着水光,转身与我对视时,无需开口,只凭一个眼神便能懂彼此心意。

我们并未急着闯入皇宫。白日里,又在西梁女国的街巷与河畔走动,看似寻常闲逛,实则我的神识已化作细密的丝线,顺着子母河的水流探向河床深处,细细勾勒大阵的脉络——灵蕴节点的分布、生机流转的路径、阵法能量的薄弱处,都一一印在识海。敖倾伴在我身侧,她身为水族,对水脉变化的感知远超常人,指尖偶尔轻点河面,便能察觉能量流转的异常:“尊上,那座石桥下的灵蕴节点比别处弱了三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还有这段河水,灵光不均匀,西侧比东侧淡了一半,应该是阵法某处出了偏差。”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过周围劳作的女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的确,这子母河大阵转化的生机虽看着磅礴,却像被人操控的木偶,每一缕生机都沿着固定轨迹流动,缺乏自然生长的灵动;而皇宫深处的那股寂灭气息,吞噬了这么多生机,非但没有平复,反而更显饥饿,像是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这种异常,绝非短时间形成。

夜幕再次降临,月华如水般洒在子母河上,河面泛着的淡绿色灵光比白日里多了几分妖异,连空气里的甜香都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我们隐匿了身形,如同两道融入夜色的轻烟,悄无声息地靠近皇宫——宫墙有两丈高,墙面是青灰色的砖石砌成,墙头上每隔十步站着一名女卫,她们身着深青色甲胄,手握长戟,戟尖泛着淡红色的灵光,巡逻的脚步整齐,眼神警惕。

越过宫墙时,我们避开了所有巡逻路线,直扑那股寂灭气息的源头——位于皇宫最深处的“育圣殿”。殿外守卫比别处更森严,四名女卫守在殿门两侧,腰间佩着短剑,手中握着令牌;殿墙周围萦绕着淡金色的禁制光华,光纹呈云状流转,散发出威严的气息,显然是为了隔绝内外、守护殿中之物。

然而,这些禁制在触及我周身自然流转的混沌气流时,竟如同薄冰遇到暖阳——混沌气流中裹着太阴幽冥根的生死法则,与禁制的能量一碰,禁制光华便开始融化,顺着混沌气流的轨迹,悄然消融出一个两尺宽的缝隙,刚好够一人通过。敖倾紧随我身后,看着那自动分开的禁制,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脚步放得更轻。

潜入育圣殿内,景象与外界的富丽堂皇截然不同。殿宇高达十几丈,梁柱粗壮,却未挂一盏灯,只有殿中央悬浮的光茧散发着暗紫色的光,勉强照亮周围。光茧有三丈大小,表面爬满了手指粗的血管状纹路,淡绿色的生机如同溪流般在纹路中流动,从地面深处(显然是子母河的方向)涌来,源源不断地汇入光茧。那令人心悸的寂灭气息,正从光茧内部缓缓散出,带着吞噬一切的冰冷。

光茧下方的玉台上,盘坐着一位身着明黄色凤袍的女子——正是西梁女国的国王。她的凤袍上绣着鸾鸟图案,只是丝线早已失去光泽;头上的珠冠歪在一侧,几颗宝石也变得暗淡;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双手轻轻蜷缩在膝上,周身气息与光茧紧密相连,每一次光茧搏动,她的气息便弱一分,显然是在被光茧抽取生命精华,如同献祭的容器。

而在玉台一侧,还立着一道身影。那是个身段窈窕的女子,穿着半透明的紫纱裙,裙边缀着银色流苏,走动时流苏轻轻晃动,露出的手臂上缠着暗紫色的丝带;她眉眼含春,眼尾上挑,带着勾人的风情,指尖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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