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分化瓦解(2 / 5)
救近火,郑国主力被阻,陈国孤城被困。
战争的主动权,已牢牢掌握在了汉国手中。
鲍季平喃喃自语:“接下来,就看被围困的虢獓和栾鞅,能在这铁壁合围中,支撑多久了。”
入夜之后,上庸镇守府内,依旧烛火通明。
鲍季平伏案疾书,他并未仅仅依赖军事上的压迫,曾在齐国经历过多场政治风波的他,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大胜。
姬长伯派自己坐镇于此,也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以战场之外的方式,分化瓦解敌军!
郑、陈两国国情不同,其内部也绝非铁板一块。
鲍季平首先给郑国国君去信,语气看似恳切,实则暗藏机锋:
“郑伯殿下钧鉴:汉郑本无世仇,奈何受晋人与陈国蛊惑,轻启边衅?今我王师奋起,攻取陉城,实乃自卫之举,非欲与郑国结不解之仇也。”
“然,外臣窃为郑伯忧者,乃国中虢獓等辈,拥兵自重,一意主战,致使郑国精锐陷于宛丘之野,进退维谷。国内空虚,若我军乘胜深入,郑国宗庙何存?黎庶何安?”
“且闻虢氏在国中,广布党羽,其势渐大,恐非国家之福。郑伯明鉴,若能约束虢獓,罢兵休战,我汉国愿即刻停止兵戈,与郑国划疆而治,重修旧好。若执意追随虢獓等武夫,徒耗国力,纵能侥幸,得益者谁?不过虢氏之门庭耳!望郑伯三思。”
这封信,直指郑国国内君权与将权的矛盾。
虢獓作为主战派大将,手握重兵,本就容易引来国君猜忌。
鲍季平此信,意在放大这种猜忌,暗示虢獓可能为了个人功业和家族权势,不惜绑架国家命运。
同时给出“罢兵”的选项,为郑国主和派提供了理论依据。
给陈国国君的信,鲍季平则换了另一副口吻,更多是威逼与利诱:
“陈侯殿下:汉陈之间,素无大隙。此番殿下受郑国与晋人裹挟,陈兵边境,实为不智。今晋军北顾燕事,郑师归路已断,虢獓自身难保。宛丘孤城,外无援兵,内乏粮秣,旦夕可下。”
“我汉国猛将吕熊,已率虎狼之师兵临城下,火炮如雷,顷刻间便可让宛丘墙垣崩摧。然,我主上承天眷,有好生之德,不愿多见杀戮。若陈侯能明辨时势,速遣使求和,罢黜国内如栾鞅等主战莽夫,我汉国可保陈国宗社无恙,甚至……昔日郑国所占贵国之三邑,我汉国亦可助陈侯索回。”
“否则,城破之日,玉石俱焚。届时,纵有晋国援助,又何益于已成焦土之宛丘?何益于殿下之宗庙?”
这封信,充分利用了陈国国力相对较弱、且与郑国有旧怨(提及被郑国占领的三邑)的情况。一方面以吕熊大军的武力相威胁,描绘出宛丘覆灭的可怕前景;另一方面又抛出“助索三邑”的诱饵,并直接将责任推给前线主将栾鞅等“莽夫”,为陈侯转向主和、甚至出卖盟友提供了台阶和借口。
两封书信,由精干细作分别携带,绕过战场,秘密送往郑、陈两国都城。
郑伯接到密信,阅后沉默良久。信中言语,句句戳中他的心病。
虢獓出身大族,在军中威望甚高,此次率领几乎全国精锐出征,却落得被困野外的下场,损兵折将不说,还让汉军攻入了国境。
国中原本被压制的主和派大臣趁机发难,纷纷上书,指责虢獓“贪功冒进”、“贻误国事”,要求罢黜其兵权,与汉国议和。
虽然仍有主战派为虢獓辩护,但“拥兵自重”、“徒耗国力以肥私门”的指责,如同毒刺,深深扎进了郑伯心中。
他虽未立刻下旨撤换虢獓,但发出的旨意中已带上了申斥和催促,并要求虢獓详细汇报军情及损失,无形中牵制了前线的决策。
陈侯接到信后,更是惊惧交加。宛丘被围,郑军救援无望,晋国远在天边,汉军兵临城下的威胁近在眼前。
鲍季平信中所言“助索三邑”更是让他心动不已。
那三座城邑被郑国强占多年,一直是陈国的耻辱。
朝堂上,主和派势力大涨,纷纷言说为社稷计,应立即与汉国接触,罢兵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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