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她终于说了那句“我不是她”(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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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宴晚,是宴昭的双胞胎姐姐。

三年前站在沈时烬身边的,从来不是他的白月光,是我。“

“他给我买的高定珠宝,是昭昭出事前最爱的款式;他说‘你笑起来像她’,可昭昭笑时会捂嘴,我会仰着头;他在我生日时送银杏胸针,却不知道昭昭对银杏过敏。”

“今天我想替昭昭说句话:她没有出轨,没有抛弃他。

她只是太爱他,所以用命换了我母亲的透析费,换了我父亲不进监狱。“

“我不是她,但我愿意替她活下去。”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手机在她掌心震动。

来电显示是“沈夫人”,她盯着屏幕看了十秒,最终划开接听。

“求你别再继续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昨晚在公司待了整宿,我让人送醒酒汤,他把杯子砸在墙上...阿烬从小到大没这么崩溃过,他承受不住了。”

宴晚望着桌上妹妹的写生画,画里两个小女孩的手紧紧交握。

她想起三年前在沈时烬书房,他捏着昭昭的遗照说“你要是敢动歪心思,我让你妈立刻断药”;想起上个月他在暴雨里等了她三小时,就为送一盒她随口提过的桂花糕;想起昨天他站在工作室门口,欲言又止地说“其实...你设计的红菱裙,比昭昭的更好看”。

“有些真相,必须有人说出来。”她轻声道,声音像深秋的风,“阿姨,你护了他三十年,可有些伤,总得撕开结痂才能愈合。”

挂断电话,她合上电脑,将妹妹的写生画小心收进檀木匣。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脸上,她摸了摸左额角翘起的发旋——这是她和昭昭唯一不同的地方,以前昭昭总说“晚晚的旋儿像小旗子,永远不肯低头”。

走出工作室时,走廊的电子屏正滚动播放新闻:“盛霆集团股价今日暴跌8%,疑似与总裁情感纠纷有关。”她望着玻璃幕墙里自己的倒影,忽然笑了——这三年她活成了别人的影子,现在终于能站在光里,做回宴晚。

沈时烬盯着手机里的热搜,指节捏得发白。

网页自动弹出宴晚的长文,他逐字读下去,读到“她用命换了我母亲的透析费”时,喉间突然泛起腥甜。

助理敲门的声音像隔了层毛玻璃,他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然后抓起车钥匙冲下楼。

车库里,他的迈巴赫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闪光灯刺得他睁不开眼,有人举着话筒喊:“沈总,请问您知道宴晚是宴昭的姐姐吗?”有个女记者挤到跟前,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这是宴昭的临终视频,您要看吗?”

沈时烬的手指悬在播放键上,突然想起三天前宴晚说的话:“沈先生,你爱的到底是我,还是你心里那个不肯放下的执念?”

夜风卷着银杏叶扑在车窗上,他踩下油门的瞬间,手机在副驾疯狂震动——是宴晚的社交账号更新提醒,配图是两个交握的手,配文:“我替你看遍人间烟火,昭昭。”

他盯着那张图,突然想起宴晚每次画设计稿时的模样:笔尖在纸上游走,像在抚摸什么珍贵的东西。

原来她早就在他身边,用最笨拙的方式,一遍又一遍说“我在这里”。

凌晨两点,沈时烬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月光透过落地窗漫进来,照在桌上未拆封的快递盒上——那是宴晚寄来的资料,他今天一整天都不敢打开。

手机屏幕亮起,是老周发来的消息:“宴小姐搬离了公寓,新地址没留。”

他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突然想起宴晚常说的那句话:“真正的白月光,不该活在阴影里。”

而他的月亮,早就从他指缝里,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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