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她终于说了那句“我不是她”(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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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工作室的百叶窗时,宴晚正用裁纸刀划开牛皮纸袋。

老周的电话是半小时前打来的,说“东西找到了”,她甚至没顾上喝口温水,就从电梯里一路小跑回来——牛皮纸边缘蹭着她虎口,硌出一道红印。

文件散落在橡木桌上的瞬间,她的呼吸顿住了。

第一张是监控截图,像素模糊的天台边缘,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背对着镜头,发梢被风掀起,像片随时会坠下的雪。

第二页是通话记录清单,最末一条标注着“沈夫人”的号码,通话时长十七分零三秒。

第三叠是医院急诊记录,“急性应激障碍”“自杀倾向”的诊断章红得刺眼。

“昭昭...”宴晚的指尖抚过监控里女孩的发顶,那缕翘起的发旋和她左额角的旋儿一模一样。

三年前在沈时烬书房看到宴昭的遗照时,她以为是命运开的恶意玩笑,现在才知道,那根本是面照妖镜——照出沈时烬的偏执,照出她自己的愚蠢。

牛皮袋最底层滑出张照片,是妹妹高中时的写生作业:两个手拉手的小女孩站在银杏树下,一个穿杏色毛衣,一个穿月白,落款是“昭昭画给晚晚”。

宴晚突然想起母亲总说,小时候妹妹被抢走糖果,她举着半块饼干说“晚晚的就是昭昭的”;想起高考前夜妹妹替她温牛奶,说“姐你别怕,我给你当底气”。

“原来你不是不要我...”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人攥住了气管。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老周发来的消息:“我在楼下,有些话当面说。”

同一时刻,盛霆大厦顶层办公室。

沈时烬刚签完第三份并购案文件,助理抱着个无标快递盒进来:“前台说匿名寄的,监控显示是个戴鸭舌帽的女人。”他漫不经心扯断封条,一叠照片“哗啦”落出来——最上面那张,是宴昭站在天台上的侧影。

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他捏照片的手指发紧,骨节泛白。

照片背面有行字迹,是宴昭的笔迹:“哥,如果我死了,不是因为你。”

光盘“咔嗒”滑进播放器。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视频里的宴昭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桃,手里攥着张检验单:“沈阿姨说,只要我离开阿烬,就撤销对宴叔叔的指控。

她说阿烬不能承受第二次被抛弃...可我没有出轨,真的没有...“

“不可能。”沈时烬的声音在发抖,他踉跄着扶住桌角,指节抵住太阳穴。

三年前他在酒店监控里看到宴昭挽着陌生男人进房间,看到她手机里“今晚老地方见”的短信,才会在电话里吼“你这样的女人,我碰都嫌脏”。

可视频里的宴昭突然抬头,泪珠子砸在检验单上:“我怀孕了,是阿烬的孩子...”

“叮——”

视频戛然而止。

沈时烬的衬衫后背全湿了,他抓起手机狂按宴晚的号码,却在接通前猛地挂断。

三天前在她工作室,她望着他的眼神像在看块冰——现在他终于明白,那冰里冻着的,是他亲手碾碎的真心。

工作室门被敲响时,宴晚正把所有资料按时间顺序排好。

老周站在门口,西装领子皱巴巴的,眼尾青黑,像熬了整宿:“我查了三年,沈夫人买通了酒店监控室,换了宴昭当天的录像带。

她怕你先生知道真相会疯,更怕盛霆和宴氏的债务纠纷曝光...“

“所以她用我当替身,用三年时间让沈时烬把对昭昭的愧疚,变成对我的折磨。”宴晚把最后一份验伤报告压在最上面,那上面写着“手腕割伤,深度0.8cm”,是妹妹自杀前的挣扎。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碎玻璃:“老周,你早知道我是昭昭的姐姐?”

老周喉结动了动,从西装内袋摸出张泛黄的出生证明:“上个月在医院调档案,看到你们的接生记录。

之前...我以为你只是长得像。“他把证明推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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