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再无瓜葛(2 / 3)
刻的心一样,碎得再难拼凑。
“总裁。”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沈时烬转身,看见季明远撑着黑伞站在柏油路尽头,西装笔挺得像是刚从董事会出来。
他手里夹着支烟,火星在雨幕里明灭:“需要我调物流部的监控吗?”
季明远笑了笑,指尖的烟灰被雨水打湿,落进脚边水洼里。
他望着宴晚离去的方向,眼底的暗潮漫过雨雾:“只是......”他弹了弹伞柄,“有些真相,未必是她想看到的。”
季明远的伞沿在雨里压出一道冷硬的弧。
他望着宴晚的车尾灯彻底消失在雨雾里,指尖的烟早被雨水浇灭,却仍捏在指缝间,火星在潮湿中苟延残喘。
“沈总。”他低低唤了声,皮鞋踩过水洼走向呆立在灵堂前的男人。
沈时烬的西装已经透湿,发梢滴着水,目光还锁在路口,像具被抽走魂的雕塑。
季明远停在他半步外,从西装内袋摸出包烟,抽出一支递过去——沈时烬从不抽烟,但此刻他鬼使神差接了,火苗在雨中跳了三跳才点着。
“三年前那批药。”季明远的声音混着雨声,像块浸了水的石头,“物流部确实截了。”他看着沈时烬猛然转头,喉结动了动,“是您亲自批的文件。”
烟头在沈时烬指尖抖了抖,火星溅在衬衫上,烫出个焦黑的洞。
他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宴晚跪在他办公室地毯上,发梢滴着水,说“我妈需要那批药”。
他当时捏着份泛黄的病历,上面是宴昭的名字——是助理错把宴晚母亲的资料标成了“替身家属”。
他冷笑:“宴昭生病时,宁可疼晕也不肯求我。”却没看见她攥着病历角的手指在渗血。
“需要我改记录吗?”季明远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他眼底的暗芒,“把责任推给物流经理老周,他上个月挪用公款的证据我还留着。”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只是......宴小姐若知道,您当年是因为误认她是宴昭才......”
“够了。”沈时烬掐灭烟头,雨水顺着指缝往下淌,“去查清楚,谁动的手脚。”他转身要走,又停住,“包括......当年宴昭的事。”
季明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摸出手机按下快捷键。
电话接通时,他望着灵堂前那束被雨打落的白菊,笑意在嘴角漫开:“去设计圈放风,就说宴晚为了炒作新系列,买通医生伪造三年前的断药证据。”他指尖敲着伞柄,“要真到了法庭上......”他扫了眼远处监控摄像头,“让老周在拘留所里‘自杀’,记得给他塞张‘愧对宴小姐’的遗书。”
雨势渐小,宴晚的车停在老小区楼下。
她攥着湿透的牛皮纸袋冲进楼道,水珠顺着裙摆滴在青石板上,像串碎裂的珍珠。
家门钥匙插进去时,锁芯发出熟悉的“咔嗒”声——这是她三年前用设计稿换的第一笔钱买的小两居,沈时烬说“替身不配住别墅”,她却当宝似的收拾了满屋母亲的手绣帕子。
客厅茶几上还摆着母亲的保温杯,杯壁上的茶渍还是她走时的模样。
宴晚把纸袋摊在餐桌上,抽出被雨水泡软的运输单,签收栏“盛霆物流”四个字晕成模糊的墨团。
她摸出手机拍了照,又翻出吴医生的号码:“吴医生,能帮我联系当年那批药的生产商吗?”她声音稳得像块冰,“我需要他们的出库记录。”
衣柜里挂着母亲的旧毛衣,针脚歪歪扭扭的,是她病中硬撑着织的。
宴晚把毛衣收进行李箱底层,抽屉最深处的铁盒“咔”地打开——里面是母亲的诊断书、透析记录,还有张泛黄的合影:她和妹妹宴昭七岁时,蹲在院子里喂猫,母亲举着相机笑。
“昭昭......”她指尖抚过照片里妹妹的脸,突然想起沈时烬说“宴昭最讨厌廉价金线”时的神情。
原来他爱的从不是她,是另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姑娘。
可现在,连这执念都成了刺向她的刀。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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