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光影之间,藏不住的心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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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他合上电脑时轻声说,“沈时烬那个人...你确定他不知道?”
宴晚望着桌上静静躺着的珍珠簪,阳光透过窗棂在上面投下细碎光斑。
她想起昨夜在工作室加班时,助理说看见总裁办公室的灯亮到凌晨;想起上周母亲透析费用突然多了笔匿名捐款,备注是“好好活着”;更想起每次她被舆论攻击时,沈时烬虽然当面冷嘲热讽,却总在第二天让法务部递来律师函。
“他知道。”她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三分释然,七分笃定,“他只是不肯承认。”
工作室的门铃就在这时响起。
小唐的快递服被雨水打湿了一片,他举着个牛皮纸信封,雨水顺着帽檐滴在“这一次”三个烫金大字上:“宴小姐,匿名寄的,说是重要东西。”
宴晚接过信封时,指尖触到纸张下凸起的纹路——像是某种金属物件的轮廓。
她抬头想问小唐,但快递员已经转身跑向电梯,背影消失在转角时,只来得及听见一句:“雨又要下大了!”
阳光突然被乌云遮住,信封上的“这一次”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像句没说完的承诺,又像声即将划破长夜的号角。
信封边缘的胶水在宴晚指尖洇出一道浅痕,她盯着“这一次”三个烫金大字,突然想起昨夜在沈时烬书房瞥见的烫金钢笔——笔帽上的纹路和信封边缘的压痕,像两片能严丝合缝拼上的拼图。
“小唐!”她快步冲到电梯口,金属门刚合上,只映出自己发颤的倒影。
雨水顺着门框缝隙滴在脚面,她低头看向掌心的信封,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追出去。
回到工作室时,阳光被乌云啃噬得只剩一线。
宴晚坐在藤编椅上,用裁布刀挑开信封封口,牛皮纸摩擦的沙沙声像极了三年前沈时烬撕碎她设计稿时的声响。
但这次,滑出的不是碎纸片,是一张八寸照片——她穿着褪色的蓝布围裙,伏在画室画架前,发梢沾着铅笔灰,右耳后别着半朵枯萎的雏菊。
照片背面的字迹力透纸背:“你是我唯一的光。”
宴晚的指尖在“光”字上停住。
这个字体太熟悉了——沈时烬签署文件时总爱用细尖钢笔,转折处带着刻意的锋利,可这行字的撇捺却软得像被水浸过,末尾的“光”字最后一笔拖长,在纸背洇出个小墨点,像他每次强装冷漠时,喉结不自然滚动的弧度。
窗外炸响一声惊雷,她惊得手一抖,照片掉在珍珠簪上。
珍珠的圆与照片的方撞出轻响,撞开记忆的闸门——今早沈时烬把簪子放在她案头时,玻璃镇纸下压着张便签,字迹同样带着洇开的墨点:“敦煌那批珍珠,比去年的圆。”
那时她以为是沈时烬又在提醒她“替身”身份——宴昭最爱的就是敦煌珍珠。
可现在再看,便签边缘有被反复揉皱又展平的痕迹,像他每次在她工作室门口徘徊,最终只留下东西就走的模样。
“叮——”手机在桌面震动,是母亲的护工发来的视频。
镜头里,母亲捧着一束百合在笑,花瓶下压着张纸条,字迹与照片背面如出一辙:“今天的透析很顺利,医生说您气色像二十岁。”
宴晚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她想起上周被营销号造谣抄袭时,沈时烬在她工作室冷笑:“攀附我还不够,现在连死人的设计都要抢?”可第二天,盛霆法务部就递来二十页取证报告,把对方公司的抄袭链扒得底朝天;想起每次她在他书房找资料,总能在暗格里发现新到的设计期刊,最新一期的《时尚》还夹着张便签:“第三章关于敦煌色彩的分析,或许有用。”
“你是不是……真的变了?”她对着照片轻声说,尾音被雨声揉碎。
风掀起窗帘,吹得照片上的自己眨了眨眼,像在替某个不敢开口的人回答。
同一时刻,三十层外的盛霆大厦天台。
沈时烬的西装外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机屏幕里还在回放宴晚的发布会直播——她站在投影前,眼神比三年前在他办公室签协议时亮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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