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终于看见了光,而你选择了黑暗(3 / 3)
发间的玉兰胸针上。
那是母亲手术前摘下来的,当时她说:“晚晚,这花就算落进泥里,根也扎在自己的土里。”宴晚摸了摸胸针,又写道:“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你的执念,也不再是她的影子。”
笔帽扣上的瞬间,后台的挂钟敲响十二下。
宴晚合上日记本,抬头看向窗外——对面写字楼的灯大多灭了,只有盛霆集团顶楼还亮着昏黄的光。
她望着那束光,轻轻笑了:“我是宴晚,仅此一人。”
沈时烬是在凌晨三点翻出那本红丝绒相册的。
它被锁在书房最里层的保险柜,落了薄灰的封面上,“昭昭成长纪念”几个字还是宴昭亲手写的。
他坐在地毯上,一页页翻过去:百日宴的照片,幼儿园画的太阳,十六岁生日时他送的玉兰胸针——和宴晚今天戴的那枚,像到连纹路都分毫不差。
“你终于回来了……可为什么又要离开?”他对着照片喃喃,指尖抚过宴昭的眉眼。
记忆突然倒回那个暴雨夜,宴昭举着玉兰胸针质问他:“你根本没看过我的设计稿,你爱的只是你想象里的我!”他当时冷笑说“你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然后转身离开。
再见面时,她躺在抢救室,手里还攥着半枚扯断的胸针。
“你不属于别人,只能属于我。”沈时烬把相册按在胸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见他脚边的手机屏幕——助理刚发来消息:“宴小姐的工作室明天要挂新牌匾,需要派人——”
他猛地抓起手机,指腹在“删除”键上悬了三秒,最终按下“复制”。
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泛红,像是要把所有的光都烧进骨髓里。
清晨的工作室飘着咖啡香。
宴晚踩着晨露推开玻璃门,就看见靠墙立着块深檀木牌匾,“晚照”两个字用金漆描得发亮,在晨光里泛着暖融融的光。
她伸手摸了摸“晚”字的最后一笔,身后突然传来清清脆脆的声音:“需要帮忙挂吗?我可是爬梯子高手!”
林晓晓抱着工具箱站在门口,发梢还沾着晨雾。
宴晚回头笑了,阳光穿过她发间的玉兰胸针,在牌匾上投下一片温柔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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