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要的自由,你给不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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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的——”

“我要的不是最好的。”宴晚打断他,“我要的是能自己决定做什么、什么时候做的自由。”她望着他身后透进来的晨光,那光正漫过他大衣的肩线,“你给不起。”

车间里突然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老张的卷尺“啪嗒”掉在地上,陈姐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提示音格外刺耳。

沈时烬的手指蜷成拳,指节泛白。

他盯着宴晚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她几乎要以为他会说些什么——道歉、解释,或者哪怕一句“我错了”。

但他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极淡的笑:“自由?”他转身走向迈巴赫,“等你求我收留的时候,别哭着说后悔。”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黑色轿车碾过满地碎砖,溅起几片碎玻璃,在晨光里划出银亮的弧线。

宴晚望着车尾灯消失在雾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动静。

老张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左边,陈姐站在右边,两人像两堵沉默的墙。

“晚姐。”老张的声音哑哑的,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卷尺,指腹蹭过她刚才站过的地方,“这墙我明天就找人刷,刷最素的水泥色。”

陈姐掏出手机开始按号码:“我让律师下午来签合同,沈时烬要是敢使绊子——”

“不用。”宴晚弯腰捡起一片碎布,那是块洗得发白的蓝布,边角还留着老纺织厂的logo,“他说的对。”她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等我真的站起来那天,要让他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风突然大了些,吹得二楼的破窗“哐当”作响。

老张望着她被风吹起的发梢,手悄悄握成拳——如果下次沈时烬再敢这样逼她,他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挡在她前面。

沈时烬的迈巴赫刚碾过碎砖,老张突然踉跄着往前跨了半步,横在宴晚身前。

他羽绒服帽子滑到脑后,露出两鬓斑白的头发,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却把声音绷得像根弦:“沈总!”

沈时烬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住。

他侧过脸,眼尾的红血丝像裂开的蛛网。

“您曾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老张喉结滚动两下,喉间泛起腥甜——这是他昨晚守在医院走廊抽了半盒烟的代价,“现在又要亲手毁掉另一个吗?”

车间里的风突然灌进老张的领口,他后脊梁冷得发疼,可眼前宴晚被晨光勾勒出的单薄剪影,比任何暖炉都烫得他心口发慌。

三年前他跟着破产的宴晚四处找工作,亲眼见她在暴雨里跪了三小时求面料商宽限账期;三年里他看着她在沈时烬的羞辱里把眼泪咽成茧,却在设计稿上开出最锋利的花。

沈时烬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望着老张佝偻的背影,突然想起宴晚第一次被他困在公寓时,也是这样缩在窗帘后,像只被拔了爪牙的猫。

那时他冷笑着说“宴昭可不会这么胆小”,却在她转身时瞥见她攥紧的手心——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渗出血珠。

“她不是她。”沈时烬的声音像块碎冰,“你护错了人。”

他甩上车门,轮胎碾过碎玻璃的刺耳声响里,宴晚伸手按住老张发抖的肩膀。

她的掌心还带着刚才握豆浆的余温,轻声道:“张叔,我没事。”

老张回头,看见她眼底泛着水光,却笑得比窗外的晨光还亮:“真的。”

沈时烬的皮鞋碾碎第一片玻璃时,助理刚把早报放在他桌上。

“总裁,这季度财报——”

“滚。”

水晶杯砸在落地窗前的声响惊得助理踉跄后退,门“砰”地撞上他后背。

沈时烬盯着满地碎片,每一片都映着他扭曲的脸:眼尾红得要滴血,西装领口扯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那道旧疤——是宴昭自杀前,他拽着她手腕撞在桌角留下的。

“她不属于任何人……”他弯腰捡起一片碎玻璃,锋利的边缘割破掌心,血珠滴在“沪东纺织厂”的新闻标题上,“可她偏偏不该离开我。”

抽屉里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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