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密室裂痕(2 / 2)
开,看见水雾里模糊的脸——和照片里的宴昭重叠,又慢慢褪成自己。
沈时烬推开门时,卧室的灯还亮着。
他解袖扣的手顿在半空——床沿的真丝睡裙叠得整整齐齐,却不见人。
监控屏的蓝光映着他绷紧的下颌,凌晨三点的监控里,宴晚正站在密室门口,背影像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纸。
“砰”的一声,书房门被撞开。
沈时烬盯着敞开的密室,喉结动了动。
墙上的照片被碰歪了两张,日记本摊开在最后一页,婴儿服从藤箱里滑出来,绣着的蝴蝶正对着他。
他捡起那只蝴蝶绣片,指腹蹭过针脚——和宴晚给西装衬里绣的蝴蝶,用的是同一种法式结粒绣法。
“沈先生?”小林缩在门口,“宴小姐她......”
“滚。”沈时烬的声音像浸了冰。
他捏着绣片转身,袖扣刮过墙面,在墙灰上划出道深痕。
次日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棂,宴晚就敲开了沈时烬的书房门。
她穿着自己设计的墨绿丝绒裙,裙角还沾着昨夜密室的陈灰。
“你把我当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细针,“她的复制品?”
沈时烬正在签文件的手顿住。
他抬头时眼尾泛红,像是彻夜未眠:“你以为你能替代谁?”钢笔尖戳穿纸页,“你不过是我最后的补偿。”
宴晚望着他紧攥的手背青筋,突然笑了。
她想起昨夜在密室里摸到的婴儿服,想起他每次醉酒时抱她的温度,想起他悄悄给她母亲换了进口药却嘴硬说是“交易条件”。
“原来如此。”她转身要走,听见背后传来“哗啦”一声——是沈时烬掀翻了办公桌,钢笔、文件、那枚翡翠胸针滚了满地。
她没回头。
深夜的设计室里,台灯在稿纸上投下暖黄的光。
宴晚捏着《镜中人》系列的终稿,笔尖悬在“镜中人”三个字上方。
镜子里的她眼睛还有些肿,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不再是模糊的影子,是宴晚,是她自己。
她笔尖落下,在“镜中人”旁边添了行小字:“你看镜中,可曾见我?”
窗外的月光爬上来,落在她新设计的裙摆上——那是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和密室里婴儿服上的绣样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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