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组建班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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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低语了两个字:

“可惜。”

说完,便不再回头,径直离开。

张崮愣在原地,看着江辰沉默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监工、骂骂咧咧的孙疤子,粗糙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那双常年被炉火熏烤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

“可惜”?可惜什么?可惜这一身力气只能用来扛包?可惜一身手艺无处施展?还是可惜…别的什么?

这两个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死寂的心湖里,漾起了细微却持久的涟漪。

几天后,轮到江辰和李铁一同被派去远处山沟里砍柴。

积雪没膝,寒风如刀。李铁负责在前面探路,寻找适合砍伐的枯树。他果然展现出了猎户的后代特质,总能避开危险的雪窝子,找到相对好走的路径。

在一处陡坡,李铁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下去。跟在他后面的江辰眼疾手快,猛地伸手拉了他一把。

两人手掌接触的瞬间,江辰能感觉到李铁手指上那不同于普通农夫的、长期拉弓形成的厚茧。

李铁站稳后,低声道:“…多谢。”

江辰摇摇头,目光扫过四周,仿佛不经意地说道:“这路你认得真准,比孙疤子他们强多了。要是巡哨的时候有你带路,弟兄们或许能少死几个。”

李铁的身体微微一僵,猛地抬头看向江辰,眼神锐利如鹰,带着警惕和探究。

江辰却不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前面一棵枯树:“砍那棵吧。”

说完,便走上前去,挥起了斧头。

李铁站在原地,看着江辰的背影,又回头望了望黑山墩的方向,紧紧抿住了嘴唇。他想起那些因为错误情报或迷失方向而遭遇蛮族、惨死荒野的同袍…想起自己因为不肯同流合污而被剥夺的职责…

这个叫江辰的罪卒,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初步的接触已经完成,种子已经播下。接下来,是更进一步的观察和考验。

江辰开始有意识地,在极其隐秘的情况下,展示一些“微不足道”却又令人惊异的东西。

比如,他会在只有张崮在场时, “无意中”用一块边缘锋利的特殊石片,轻松削断一根极其坚韧的牛皮绳(那是他利用硝水处理过的)。然后仿佛才看到张崮,立刻收起石片,露出“慌张”的神色,匆匆离开。

留给张崮的,是无尽的惊愕和猜想——那是什么?为何如此锋利?

又比如,他会在和李铁一同干活时, “随口”说出远处一只落下的飞鸟的种类、大概距离,甚至判断其是否受惊。其精准程度,让身为老猎户后代的李铁都暗自心惊。

这些小细节,一次次地冲击着张崮和李铁固有的认知。他们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偷偷地观察那个沉默寡言、却又处处透着神秘的少年罪卒。

他们心中的好奇和某种被压抑已久的渴望,被一点点勾起。

火候渐至。

终于,在一个寒风呼啸的夜晚,当戍垒彻底沉寂下来之后。

江辰的破屋木门,被极其轻微地敲响了。

不是王麻子亲信那粗暴的踹门,而是两短一长,带着某种迟疑和紧张的叩击声。

正在屋内进行力量训练的江辰动作猛地一顿,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如同蛰伏的猎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门外,是两个压抑着的、紧张的呼吸声。

沉默,在冰冷的门板内外对峙。

良久,门外似乎犹豫着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江辰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地透过门缝传了出去:

“门没插。”

门外的人明显吓了一跳,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隙。

张崮和李铁两人,裹着单薄的破袄,冻得脸色发青,眼神里充满了紧张、警惕,以及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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