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死人不会写遗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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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漫过裤脚时,秦翊的右腿在发抖。

他扶着哨所残墙,指腹蹭过砖缝里的锈迹——和老雷说的一样,父亲殉职那天,老雷爸就是在这里被流弹击中的,血渗进砖缝,二十年都没褪尽。

他摸黑钻进值班室,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左手沿着墙根摸索,指尖突然碰到金属凸起——是传真机。

他扯下缠在左臂的染血绷带,炭条在绷带上划得沙沙响,“我是秦翊,证据在7号桥墩空腔,密码‘陈铮过年’”。

最后一笔顿住,左眼的黑斑又涌上来,他闭了闭右眼(只剩光感的右眼),想起陈铮最后那通电话:“哥,过年我给你包鲅鱼饺子。”

传真机“滴”的一声启动。

秦翊盯着红色指示灯,线路竟还连通着内网备份节点——这是老雷爸当年偷偷接的军用暗线,专门给紧急情况用的。

他按下发送键,收件人是战区督察室匿名通道。

他知道这封传真正在被“门童”的监控系统拦截,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数字足迹会像一根刺,扎进敌人的眼睛。

指挥中心的警报声比预想中快。

“门童”正用银匙搅动蓝山咖啡,屏幕突然跳出红色警告:“已注销基站异常传输”。

他的指尖顿在杯沿,咖啡溅在《t岛烈士纪念馆扩建方案》上,晕开一片褐渍。

“定位。”他扯松领带,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十分钟内到现场。”

废弃哨所的屋顶漏着月光。

秦翊把微型震动传感器粘在锈铁皮背面,地雷引信的导线从瓦缝垂下来。

他退到墙角,摸出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咬得咯嘣响——得保持体力,等会还有硬仗。

“门童”的皮鞋踩过荒草时,秦翊数到第七个脚步声。

他贴着墙根滑进排水管道,听见为首那人轻笑:“秦队长,英雄末路也不过如此。”

铁皮坠落的瞬间,爆炸震得瓦砾纷飞。

秦翊在管道里捂住耳朵,透过缝隙看见火光中飞溅的碎肉——那是他从黑市弄来的流浪汉尸体,左手小指早被他用匕首削了(秦翊的伤在右手,这是他留的钩子)。

法医蹲下翻检时,他盯着对方胸前的工牌:李建国,法医中心副主任,上个月刚给“黑潮”送过三具“意外死亡”的线人尸体。

两小时后,老雷遗孤的卡车停在五百米外。

小伙子套着检修服,频率探测仪在腰间滴滴作响。

他踢开半块砖,露出地下排水管的铁盖,刚要往下爬,背后传来沙哑的声音:“左边第三块砖松的。”

秦翊从管道里钻出来,脸上沾着泥,把微型存储卡塞进对方手心:“‘门童’和境外服务器的交换记录,三十次。”老雷遗孤的手在抖,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腕:“要是有天碰到穿蛟龙臂章的,帮他。”“我爸要是活着,也会帮你。”他说完转身,卡车尾灯在夜色里划出两道红痕。

深夜的野战医院停尸房飘着福尔马林味。

“门童”站在解剖台前,白大褂下摆沾着血点。

“dNA送中央实验室,加急。”他对技术员说,指尖敲了敲不锈钢台面,“我要明天天亮前看到报告。”

走廊传来皮靴声。

柳参谋举着战区特批令,帽檐压得低低的:“涉密人员遗物,回收。”他的目光扫过解剖床,尸体脚腕上的身份牌闪着冷光——“秦翊,32岁,蛟龙特战队”。

技术员刚要阻拦,“门童”摆了摆手:“给。”他盯着柳参谋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对方关上门,才发现自己漏掉了什么——柳参谋的左肩上,有块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油渍,和三年前牺牲的老雷队长常穿的那件作训服一模一样。

停尸房深处,穿护士服的“清洁员”摘下口罩。

秦翊摸出从老雷遗孤那顺来的身份牌,迅速和解剖床上的调换。

通风管道的铁锈蹭在他手背上,他听见“门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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