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大道之辩不是降维打击(2 / 3)
。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
并非源于杀气,也非源于权势,而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
他就站在那里,仿佛他就是天,就是道,就是世间一切规则的化身。
淳于越在那目光的注视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引以为傲的浩然之气,在对方面前,竟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但他还是强撑着,抬起头,重复道:“请君上,答我三问!”
江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答你?你还不配。”
他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不过,本君今日心情不错,便给你们这些只知皓穷经、坐井观天的腐儒,上一堂课。”
他没有直接回答那三个问题,反而问道:“淳于老先生,你既为大儒,可知何为‘仁’?”
淳于越一愣,随即昂道:“克己复礼为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仁者,爱人也!”
“说得好。”
江昆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那本君问你,自周室衰微,春秋五百载,战国二百年,这七百年来,诸侯混战,天下无一日安宁。
因战乱流离失所、易子而食者,有多少?因列国征伐、马革裹尸、家破人亡者,又有多少?你所说的‘仁’,在哪里?”
淳于越语塞,脸色涨红:“此乃……此乃诸侯无道,礼崩乐坏所致!”
“说得更好了。”
江昆笑了,那笑容却让淳于越感到一阵心悸。
“既然诸侯无道,那我大秦,便替天行道,以雷霆手段,终结这持续了七百年的战乱!
我大秦的铁骑,踏平了六国,诚然杀了人,但相比于这七百年死于战乱的亿万冤魂,孰多孰少?”
“我大秦的律法,诚然严苛,但它让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让百姓免于盗匪之祸,让商贾免于关隘之劫。
相比于过去那种朝不保夕、人命如草芥的日子,哪一个更‘仁’?”
江昆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神明在天穹之上的质问:
“是让天下人继续在你们所谓的‘仁义礼乐’的虚伪口号下,互相残杀,血流漂杵,是为‘仁’?”
“还是我大秦以一时之痛,换万世太平,虽有瑕疵,却让天下重归一统,让黎民百姓能有安稳日子可过,是为‘仁’?”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淳于越,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你们的‘仁’,是写在竹简上,挂在嘴边上,用来粉饰自己,沽名钓誉的牌坊!”
“而本君的‘仁’,是刻在剑锋上,铸在律法里,是让这神州浩土之上,再无战火,人人有饭吃,有衣穿的,万世基业!”
“现在,你告诉本君,谁的‘仁’,才是真正的‘仁’?!”
一番话,如雷霆万钧,字字诛心!
江昆没有跟他们辩论经义,而是直接掀开了那层温情脉脉的遮羞布,将血淋淋的现实,赤裸裸地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他甚至没有动用任何精神秘术,仅仅是凭借着越这个时代的认知,和对人性、对历史的深刻洞察,便构建了一套他们根本无法反驳的逻辑闭环。
“噗!”
淳于越如遭重击,他一生引以为傲的信念,在这一刻被冲击得支离破碎。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脸上写满了失魂落魄。
他身后的数百儒生,更是面如死灰,一个个呆立当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他们现,自己坚守了一生的“大道”
,在这个男人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可笑。
江昆却没有就此罢休。
他目光一扫,淡淡道:“至于你说的第二问,‘穷奢极欲’?”
他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巡天辇,“此物,可日行三千里,运载粮草万石。
若用于北疆抗击匈奴,可让十万大军后勤无忧。
若用于南方开疆拓土,可无视瘴气与天险。
它是我大秦的移动国门,是我大秦的战争堡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