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学不会的秘法，看不穿的执念（2 / 4）

真的只能指望谢文轩那小子争气点，或者……等待师姐那虚无缥缈的“突破”了。

他神念沉寂下去，再无多言。

白璃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中，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石棺，落在里面那具残破的尸身上。

时间，在这死寂的石室中仿佛失去了意义。

【师姐？】无忧等了许久，终是按捺不住，轻声唤道：【该回去了吧？那老太监还眼巴巴等着呢。】

他心中充满疑惑。

师姐修的是无情道，能来这墓中看一眼，已经让他大跌眼镜了。

如今这般“恋恋不舍”地站着不动，又是为何？

难道棺材里还有什么他没发现的玄机？

他再次仔细探查石棺内部。

腐朽的尸体，空荡的棺内空间……别无他物。

白璃似乎被他的声音惊醒，身形微动，似要转身。

可那抬起的脚步，又落了回去。

【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无忧充满困惑，【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了。】

白璃沉默片刻，神念传来，带着她自己都未能完全理解的茫然。

【吾……在思考。】

思考？

思考什么？

无忧的神念飞速运转。

看着石棺，联想到师姐反常的举动……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

【师姐！这哪是思考，你这是……思念啊！】

【不是。】白璃立刻否定，斩钉截铁。

【怎么不是？！】

无忧仿佛抓住了关键，带着洞察一切的了然。

【若非思念，师姐你为何要特意跑到坟里来？总不会是为了欣赏这口破棺材吧？】

白璃微微蹙眉：【吾修行至今，见证无数同门陨落，早已看淡生死。所谓思念，不过徒乱道心，无益修行。】

【怎么会没有呢？！】无忧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质问，【二师姐、三师姐、四师兄、五师兄、六师姐、七师姐……还有师尊！师姐你敢说，你从未思念过他们？！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牵挂？！】

石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良久的沉默。

久到无忧以为师姐不会回答。

终于，一个极轻的声音响起：【……偶尔。】

无忧像是抓到了铁证：【看吧！刚刚还说没有，现在又说偶尔！师姐啊，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白璃强调：【师弟师妹与吾相伴日久，自然不同！师尊更是对吾有养育之恩！偶有追忆，也在情理之中。】

她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说服无忧：

【但这黎心玥，不过一介凡俗丫头，与吾相识不过月余！即便是思念，也绝轮不到她头上！】

【师姐，你这可就错了！】无忧立刻反驳，【那丫头可不是外人啊！你不是早就决定收她为徒了吗？】

白璃：【只是动过念头罢了！】

无忧步步紧逼：【可师姐你扪心自问，在你心里，难道不是已经把她当作亲传弟子看待了吗？若非如此，你又何必来这一趟呢？】

白璃沉默了。

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长久，都要沉重。

石室的黑暗仿佛吞噬了所有声音，只剩下她自己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无忧的神念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叹息，【看吧，师姐，让我说准了吧。】

白璃没有再争辩。

争辩毫无意义。

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来此，或许有那一点点被无忧强行点破的、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思念”成分。

但更多的，是一种突然产生的……好奇。

那个每天来跪拜自己的小丫头，真身到底长什么模样？

这个念头如同藤蔓，在她决定来此的那一刻，便悄然滋生，缠绕不去。

她再次面向石棺，手掌重新贴上冰冷的棺盖。

神识聚焦在那张因腐朽而扭曲模糊、根本无法辨认五官的脸上。

这一次，她不再满足于“看”。

一股精纯而温和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