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8章 闲庭观火（2 / 2）

情报或信物，拼死冲回了迷雾之中。剩余的斥候则全部战死，临死前的自爆，又带走了数名魔道修士。

战斗很快结束，虚空只留下飘散的血雾和残破的法宝碎片。魔道修士冷漠地清理着战场，习以为常。

“看到了吗？”曦托着腮，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却更加明亮，“这就是‘火种将熄’的样子。绝望，挣扎，用最微小的代价去搏一丝渺茫的可能。每一个活着回去的人，身上都背负着不止一条同袍的性命。”

无间沉默地看着那片重归“平静”的虚空，他能感知到，那些逸散的血气与残魂中，蕴含着何等浓烈的悲壮与不甘。这种情绪，在元初界那追求大道超然的环境里，是罕见的。

“这只是缩影。”曦指向更广阔的星域，“整个联盟，就像一只被围困的、伤痕累累的巨兽，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要付出无数生命的代价。他们在迷雾里舔舐伤口，积蓄力量，但外面的锁链，正在越收越紧。”

她的目光投向魔道联军深处，那里有几股异常强大而隐晦的气息盘踞：“那几个老家伙，很有耐心。他们在等，等‘归墟之眼’的契机，等联盟自己崩溃，或者……等某个能让他们一举定鼎的变数。”

“变数？”无间看向曦。

“比如，我们元初界会不会插手。”曦狡黠一笑，“又比如，某个应该还在昏迷的小家伙，什么时候能爬起来，带着怎样的力量回去。”

无间若有所思。他再次看向那片被封锁的星域，这一次，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迷雾，看到了其内部那忙碌、悲怆却又顽强的一幕幕。

“看来，这场戏，”无间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却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比预想的，更有观察价值。”

“对吧对吧！”曦又恢复了活泼，“所以嘛，咱们得多看看，看得仔细点！走，去那边，好像又有动静了！”

星光一闪，两人如同幽灵，再次消失在原地，前往下一处“观景台”。

对他们而言，这或许只是一场值得观察的“大戏”。但对守望星域内外的无数生灵而言，这是生死存亡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