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言定归墟，谜影临世（2 / 3）

阶，甚至越阶挑战，但此刻，他们感觉自己所有的力量在那道身影面前，都失去了意义。

鹿玄至尊头顶的鹿角雷光彻底熄灭，他甚至无法维持悬浮，半跪在虚空，大口喘息，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夜荒帝死寂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骇然”的情绪，他的寂灭之力，在那身影无意间散发的生机与道韵面前，竟然如同遇到了克星，被压制得几乎无法运转！

他是谁？！ 从何而来？！ 是敌是友？！

无数疑问在所有人心头疯狂涌现，却无人敢开口询问。在那无形的沉重压力下，连思维都变得迟滞。

就在这时，那道模糊的道光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他只是极其轻微地侧了侧头，仿佛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凝固的黑洞，以及……黑洞后方，那片因单色身影退走而略显混乱、却依旧残留着永恒国度冰冷死寂气息的虚空。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他再次抬起了手，这一次，并非下按，而是对着那凝固的、庞大无比的时空黑洞，轻轻向前一拂。

就像拂去桌面上的一点尘埃。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复杂玄奥的法诀手印。

随着他这轻轻一拂，那足以让数位荒帝束手无策、足以毁灭周边星域的恐怖黑洞，那凝固的漆黑天体，竟然开始……分解！

不是爆炸，不是湮灭，而是最彻底的、从存在层面上的分解！

构成黑洞的极致压缩的能量、扭曲的法则、吞噬的物质……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阳光下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分解，化作最原始、最温和的混沌气流，缓缓散逸开来，重新回归界海。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那令人绝望的时空灾难，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抹去了。

做完这一切，那道身影似乎满意了，缓缓收回了手。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完全转过身来，更没有看慕苍澜等人一眼。

直到此时，那股压在众人心头、令他们几乎窒息的恐怖压力，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虽然依旧能感受到那如渊如狱的深不可测，但至少呼吸变得顺畅，灵力开始恢复运转，神魂也稳定了下来。

众人如同刚从深水中浮出水面，大口地喘息着，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互相对视间，都能看到对方眼中那未曾散去的惊骇与茫然。

阵玄至尊挣扎着，在慕苍澜的搀扶下站稳，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恭敬、却不失荒帝气度的声音，朝着那依旧背对他们的身影，郑重行礼：

“晚辈阵玄，携诸位道友，叩谢前辈出手相助，挽救界海苍生！不知前辈尊号，我等永感大恩！”

其余众人也纷纷躬身行礼，态度无比恭敬。面对这等无法想象的存在，任何骄傲都显得可笑。

那道身影终于有了更多的反应。

他缓缓地……转过了身。

光芒依旧模糊，无法看清其真实面容，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仿佛笼罩在万道霞光与混沌之气中，唯有那双眼睛，平静、深邃、古老，仿佛蕴藏着无尽星辰的生灭，只是淡淡地扫过众人。

被那目光扫过，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仿佛灵魂都被彻底看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他并没有回答阵玄的问题，似乎对方的询问无足轻重。

他的目光在重伤的阵玄和夜荒帝身上停留了一瞬，尤其是在夜荒帝那寂灭之力上停顿了微不可查的一刹那，随即移开。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慕苍澜和慕苍玄身上。

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他们体内那正在缓缓平复的魂元晶之力上。

那古井无波的眼眸中，似乎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涟漪，像是……一丝淡淡的追忆？或者说……认可？

但也仅仅是一瞬，那丝涟漪便消失不见，恢复了绝对的平静。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温和，却带着一种仿佛自太古岁月流淌而来的沧桑与淡漠，直接响在每个人的识海之中，并非通过空气传播：

“法则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