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妒妇杀心案之铁槛锁奸佞,丹心向青霄(2 / 3)
后在林小乙脸上停留片刻,“陈府这事,到此为止。凶犯已死,卷宗已封。至于其他的…”他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譬如那质库里的东西,譬如那些有的没的传闻,都给老子烂在肚子里!谁要是出去多嘴多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休怪老子不讲情面!”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神色也都肃然起来。他们都是吃公门饭的,深知有些界限,不能逾越。
林小乙垂眸,看着碗底残留的酒渍,心中一片雪亮。赵雄的警告,李县令的“到此为止”,都指向同一个事实——那枚“鹤羽”所代表的阴影,让这平安县衙的最高层,也选择了避让和沉默。这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沮丧,反而像是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他心中激起了更强烈的波澜。
庆功宴在一种表面热闹、内里各怀心思的氛围中渐近尾声。郑龙拉着几个人开始划拳,吴文则与另一人低声讨论着验尸记录中的某个细节。林小乙借口透气,悄然离席,走到了院中。
夜空如洗,繁星点点,初夏的夜风带着一丝微凉,拂过他因饮酒而略显发热的脸颊。远离了屋内的喧嚣,他那颗始终紧绷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他倚靠在廊柱下,从怀中取出那本羊皮封面的笔记。借着廊下灯笼昏黄的光线,他翻到最新一页,上面除了对此案关键线索的记录,还精心拓印着那枚从蓝皮账簿上摹下的——鹤羽徽记。
线条流畅,形态优雅,却透着一股子深入骨髓的阴冷。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拓印的纹路,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连串的画面:父亲那面带有裂痕的护心镜,西山矿洞中“鹤翼”杀手冰冷的眼神,赵月蓉临死前那无法言说的恐惧,以及李县令谈及此事时那讳莫如深的表情…这些碎片,原本散落各处,此刻,却都被这一片轻飘飘的“鹤羽”串联了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使命感,在他胸中激荡、升腾。这愤怒,并非针对某个具体的人,而是针对这笼罩在朗朗乾坤之下,吞噬生命、腐蚀公义、甚至连官府都为之忌惮的庞大黑暗!这使命感,源于血脉深处对真相的渴望,对父亲未尽之责的继承,更源于他骨子里,那个名为高逸的神探,对罪恶绝不妥协的本能!
丹心向青霄。
这青霄,并非仅仅是地理上的州府,更是象征着更高的权柄、更复杂的漩涡、以及…与那“云鹤”组织正面交锋的终极战场!平安县的安逸(纵然这安逸中也藏着凶险),同僚的认可,甚至赵雄那带着维护之意的警告,都已无法成为束缚他的藩篱。
他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就像雏鹰终要离开巢穴,搏击长空,他也必须离开这相对封闭的县城,去往那风云汇聚之地。那里有更诡谲的案件,更强大的对手,也必然有…更接近父亲殉职真相,以及“云鹤”核心的秘密。
“看星星呢?”身后传来赵雄沉稳的声音。
林小乙没有回头,也没有收起笔记,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赵雄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望着同一片星空,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小乙,你长大了,也…不一样了。我知道,这平安县,留不住你。”
林小乙终于侧过头,看向这位亦师亦父的上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坦诚与决绝:“头儿,您的知遇之恩,维护之情,小乙铭记于心。只是…有些事,若不去做,此生难安。有些真相,若不去追寻,枉为人子,亦愧对这身公服。”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如同誓言,镌刻在夜风里。
赵雄凝视着他,在那双年轻却无比坚定的眼眸中,他看到了一种一往无前的锐气,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与担当。他心中最后那点“将他留在身边,安稳度日”的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
“好!”赵雄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林小乙身形晃了晃,“男儿志在四方!老子就知道,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州府那边…老子虽人微言轻,但也还有几个过命的老兄弟在。到时候,替你修书一封!”
他没有问林小乙具体要做什么,也没有再提任何警告。有些路,既然注定要走,他能做的,便是在背后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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